“我教你。”
屏幕里,小兔大概是用兔耳朵举着手机,两只手搂着枕头,趴在上面,一副被热气熏过的粉红模样。
“你伸右手,把你难受的地方……握住。”裴牧青闭了下眼睛,镇定地红耳朵。
他从床边拿来耳机带上,把动静都妥帖地收到自己的耳朵里。耳机里,小兔呼吸急促了一瞬。
“裴裴,我……兔有点奇怪。”他难耐地蹭了下被子,兔耳朵抖了抖,连带着视频都往外偏移。
“小兔,可以前后摸一下。”兔耳朵收到裴牧青冷静的、带着电流声的指令,小兔刺激到脑袋晕乎乎,只能顺从地跟着他的话语动作着。手指触碰到,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战栗,发出一声哼唧。
“裴裴。”他茫然地,只知道叫着。
“我在,你不要停,继续。”
耳机里是小兔逐渐急促颤抖的呼吸,裴牧青深吸一口气,打量着酒店里的插画,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去。
“裴裴,裴裴。”软绵绵的声音,带着潮湿的水汽,扑在他的耳边,一声一声,急切而依恋。裴牧青屈起一条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
“我在。”他哑着声音安抚道。
“嗯,兔……”那边的气息颤抖,应和着某种无需多言的频率,“嗯,我要坏掉了,怎么办,裴裴。”
听到小兔在叫自己,裴牧青像是短暂地脱离,又回归到这副躯壳。他目光下扫,看着屏幕里一张潋滟的脸蛋,雾蒙蒙的杏眼,还有唇上因为刺激咬出的一抹红痕,艳红的,水润的,像他们初秋买的水蜜桃,似乎只要轻轻一碰,便会沾染满手的黏腻。
他脩地将目光收回,撇过头,看向窗外雾蒙蒙的天,喉结滚动,"不会坏掉的,会很舒服。"
冬天的天色亮得晚,到现在还是灰蒙蒙的模样。裴牧青住的房间有一面落地窗,对着路旁摇曳的树林。风过时,总会扰动枝叶乱晃,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惊起几只飞鸟,发出几声像是哀哀的、无助的鸣叫。隔着窗上未褪的霜花,树影投在上面,朦朦胧胧地,扭动着。
裴牧青无意识地冒出两只蓬松的大耳朵,也精神抖擞地晃悠着,将主人的心境明明白白地展现出来。他看着窗外,双耳带着耳机,听到窗外无规律的急促的鸟啼声,脑中却无端地描摹那边的场景,带着清晨的薄雾,影影绰绰,又不敢深究。
轻而抖的一声闷哼,传来手机掉在被子上的声音,裴牧青烫着双颊,堪堪低头,才敢看着一方屏幕里的乌黑发梢。
小兔觉得像是飘在浪上,没有任何的依靠,巨大的欢悦让他感到恐惧而无措,他叫着裴牧青的名字,听到他的回应,鼻尖是裴牧青常用的香水味儿。他感到安心,便任由风浪将他抛起,坠落,又托住。
他微微张着唇,逸出轻飘飘的气声,目光涣散了一瞬,连带着兔耳朵都无力握着手机,一起坠落在软绵绵的被子上。
“裴裴。”无由来地,他抖着声叫着,眼睛亮晶晶。
“我在。”那端传来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回应。
缓了一会儿,小兔伸出哆哆嗦嗦的兔耳朵,把手机扒拉过来,勉强对着自己,用浸着蜜一样的声音,轻声地描述,“刚刚,兔好像飘起来。”
“嗯。”
“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小兔餍足地眯着眼,蹭蹭裴牧青的枕头。
裴牧青只好忽视滚烫的眼眶,看着屏幕里散发着懒散气息的脸,沉默了一瞬,他稳着声哄道,“还难受吗?”
小兔摇摇头,眼神还飘忽着,显然还没缓过神来,“有点像梦见你。”他回味着,很诚实地分享自己的感受。
裴牧青的呼吸又急促了一瞬,握着手机的手隐约露出青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