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松香化作薄荷糖的味道,就像夏日里融化的冰川,清冽又甘甜。
“咳咳!”
“咳咳!!”
“咳咳——!!!”
耳边灶王爷的咳嗽声如雷声大作。
供桌上的香炉跟抽风似得震动起来,院中老树嘎吱作响,树叶呼呼飞舞,活像有十万吨醋缸在头顶翻滚。
夏迟被亲得缺氧的脑子终于清醒:“等等……”
他抵着姜南的胸口喘气。
【再亲下去,灶王庙该地震了。】
夏迟撑着姜南的手臂站起身来,双腿还有些发软。
姜南指尖轻柔地拂过他的发梢,摘下一片不知何时沾上的树叶。
“灶王爷看来脾气不太好,要不我们走吧。”
“那怎么行!”
夏迟脖子一梗,“贡品也摆上了,香也烧了,跪也跪了,打也挨了,现在走岂不是血亏!”
夏迟红着脸,同手同足往大殿走,走到供桌前。
“噗通——”
又结结实实跪在蒲团上。
他捡起地上的寻猫启事,指着上头“重谢”两字,脸上堆起十二分的诚恳。
就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灶王爷,您看我都把您家走失的猫……啊不是,尊贵的守护兽的下落给找着了,酬劳什么的……】
【都好说……都好说……】
他悄悄指向殿外站立的姜南。
【我有一位朋友,就外面那位,华盖入命,枭神夺食,最近犯小人犯得厉害,夜夜失眠……需要一巍峨罡正的神仙罩着他的神灵,保他平安喜乐。】
【您要是能发发慈悲……认个干儿子什么的……】
供桌上的烛火突然“噼啪”炸了个火花。
夏迟一哆嗦,立刻改口:【保他……保他睡个安稳觉就成!】
似听到什么,眼眸一亮。
【啊?真的可以吗?灶王爷您真是……】
夏迟眼睛眨巴着,却在听到后续条件时僵住——
【呃?还需要满足您三个条件?】
【您这……】
【怎么跟阿拉丁神经一样……啊不不不……没别的意思,什么条件……您说,您说说看?】
【啥?缺个撒扫的?】
【这个简单,小的略通一二,绝对把您这灶王庙打扫得干干净净。】
夏迟狗腿得不行。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