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的白大褂洇出一片汗渍,他下意识朝窗外瞥去——
贺懂事长淡定地坐在院子里,对二楼耳刮子声充耳不闻。
郑院长咽了一下口水。
这父子俩,还真恩断义绝成这样儿了?
郑院长还是好心提醒夏迟:“这样不好吧,贺董事长在底下听得到,毕竟是父子……”
“怕啥,贺董事长不也瘸着么?”
夏迟问他:“这贺祖耀平日里骂谁骂得最狠?应该是他老子吧。”
郑院长不敢回答。
夏迟耐心跟他解释:“这个咒术是这样,贺祖耀平日里诅咒谁最多,谁的腿坏得越严重,你看——贺董事长都坐轮椅了。”
郑院长朝院子里看了一眼:“……”
原来是这样……
难怪!!!
“所以我打他打得越狠,他越记恨我,所有怨念都会集中到我一个身上。”
夏迟趁机撩起自己的裤腿,露出小腿上被小鬼咬的伤痕,那团淤青正一跳一跳地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下蠕动。
“我呀,这在替各位挡灾呢。”
“……”
郑院长想起每次查房后贺祖耀漫天的咒骂和莫名的腿疼。
恍然大悟。
如果是这样的话。
打——
给我狠狠的打!!
夏迟却打不动了。
他扶着病床栏杆大口喘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打人是真爽,但这诅咒也真疼。
得想个快点儿的法子。
“郑院长,”他抹了把汗,声音有几分虚弱,“电疗仪……以前用过吧。”
郑院长手里的拐杖险些没拿稳。
“没敢……”
夏迟:“那就用一下。”
“……”
郑院长看了一眼床上狰狞的病人,又看着脸色发白的小道长,再看看自己的腿。
“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