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叙之立整的领口被她彻底弄乱,抬手单手扣住女人柔软的手腕,还未用力就足以制止她动作,另一只手则虚挡在她裙后,避免她大动作下摔倒或走光。
开口依旧四平八稳:“向雾,我不建议你杀人前将自己的杀人手法如此开诚布公。”
向雾一哽。
莫名其妙!
臭男人不会在说冷笑话吧?!
身后,陆妄山光看这一幕就已经觉得头疼,简直佩服钟叙之这样都不动火。
他皱着眉:“雾雾。”
向雾扭过头去,惊讶:“哥?你怎么来了?晋辞哥说你在外地呀。”
陆妄山本来就已经够心烦意乱,想来喝酒没想到还碰到这尊恼人的佛。
“你先从人家身上下来。”陆妄山说,“学校老师没教你什么叫礼貌?”
向雾气呼呼爬下来,更来气了,贴着钻的亮闪闪的食指用力指着钟叙之:“哥!你这话该问他!他老师才没教他礼貌!”
一旁晋辞也笑了。
甭管他们这群年纪相仿的公子哥儿们在外怎么呼风唤雨,碰上向雾这祖宗都得好好捧着。
“敢问雾雾公主,你叙之哥哥怎么惹到你了?”晋辞问。
“他不是我哥!”向雾纠正。
晋辞连忙改口:“行行行,那,钟叙之是怎么惹到你了?”
向雾哼一声,挪到陆妄山身边,大张旗鼓地开始诉苦:“我在学校谈了个男朋友,特别帅!对我也特别好!钟叙之偏偏要去和老头儿说我谈恋爱了!老头本来就爱管我恋爱,现在被钟叙之闹得我都快分手啦!”
敢叫堂堂向氏集团董事长向黎“老头儿”的全京城恐怕也只有向雾一人。
晋辞问:“谈男朋友了?谁啊?”
向雾:“说了你也不认识。”
他们这个圈子不管私交好坏,彼此都认识。
向雾这么说只能说明这位驸马并非这个圈层的人。
“公主,你这身价,随便一个男人怎么能配得上你呢?向叔没劝错。”晋辞说。
向雾看着咋咋唬唬,其实脑袋很拎得清,他们这个阶层结婚讲究门当户对,否则以她向家独生女的身份太容易碰到不怀好意吃绝户的凤凰男。
可她现在只是谈恋爱啊!她只是贪图人家美色!又不吃亏!有什么不能谈的!
“现在是老头的事儿吗!现在是钟叙之他惹我!”
娇滴滴的大小姐一把搂住陆妄山胳膊,“哥!你得替我报仇啊!”
“怎么报仇?陪你一块儿杀人抛尸?”陆妄山抽回手,“行了,你安静会儿,你哥被你吵得脑袋疼。”
大小姐哼一声,气呼呼将自己后背摔进柔软的沙发靠背,视线还恶狠狠地瞪着钟叙之。
晋辞让人去拿酒,而后在钟叙之身旁入座,小声说:“你也是,跟这祖宗作什么对?”
钟叙之承着向雾灼灼的目光,他没喝酒,而是喝茶,浅酌一口,笑得有那么些不易察觉的坏:“正好今天得空。”
晋辞这儿有全世界最好的茶叶,也有全世界最好的酒。
陆妄山抽了一瓶麦卡伦威士忌,夹一颗打磨光滑的冰球,给自己倒上一杯,仰头就一口喝尽了。
“嚯,喝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