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恋爱吗?”她向他求证她的位置。
她还是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她一整天都在思考这件事。
他的孩子的母亲?一时兴起的想要追逐的女人?
那个同盟只有三天而已,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
他让她留在这里,然后呢?
那个「家」,在他这样的人口中说出,听起来好像一个泡沫一样易碎的梦。
会不会多在阳光下飞上一会儿,就‘啪’的一下消散成一团空气。
郑非勾起嘴角。
“想和我结婚?”
罗心蓓的脸颊噌的一下红了。
他的语气轻浮,她瞬间想象起他是不是之前也会在和别的女人亲近时用这句话来逗她们开心。
财富与地位,做成一个黄金般的鱼饵。
鱼上了钩,没准他也不想玩了。
她不想去证明自己与别人是否与众不同,或许她认为自己与众不同,可每个人都会这样认为自己也是与众不同的。
又或者,在他的眼里,她还是被归为——一个女人。
只要他想,她就是唾手可得的。
他不想,她就得离开。
罗心蓓窘迫地皱着眉头,她不情愿地看向他。
“我没说这个。”
“嗯。”郑非轻声一笑,“那我们就没有家了。”
后背重新向后撞去,岩石卡进后背的皮肉,罗心蓓微微皱眉。
郑非拿起罗心蓓的双手,一左一右,搭在他的肩膀。
“不想待在纽约?”郑非突然好声好气起来。
罗心蓓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又在钓她。
没准她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明天就得给她再弄来一个保镖跟着她了。
手抬起,轻轻挽着女孩耳边的黑发。看着自己的指尖在罗心蓓的脸颊边停顿,郑非说:“其实我也不喜欢纽约。”
“什么?”罗心蓓有些诧异。
“我喜欢拉斯维加斯。”手落下,郑非挑起罗心蓓的下巴。
他笑着,像说出了什么秘密似的低声,“你想要了解我,可以在拉斯维加斯开始。那里是我的世界。”
奔驰越野开进比弗利山庄,在一栋白色别墅门前停下。
“嘿,妈妈。”
打开家门时,雅各布发现了那个罕见出现在厨房中的背影。
不知道她在忙活些什么,身体像开了打蛋器似的震动。
听到了雅各布的声音,那个背影也没停止忙活。抱着一桶蛋黄混合面粉的蛋糕液,琳达塞斯甩起一头金发转头向这看来。
“你吃过晚餐了吗?”她将关切的目光投去儿子的方向。
同时,她还在用打蛋器奋力搅打着怀中的不锈钢桶。
手握着打蛋器,手腕上的镯子与耳朵上的耳环一起晃个没完。
雅各布抓了一把金发。
“在店里吃过了。”他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