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颂安偏过头,不想理他。
贺年帮她脱了外套,又半跪下去,帮她脱掉鞋子,半抱半扶地把人带到沙发边,让她靠着扶手半躺着,双腿放在沙发座椅上。
“我帮你揉一揉,会舒服一点。”
说完也没等她同意,跪坐在地板上,手掌轻轻揉按起来。
方颂安吃过药,现在并没有胃疼。
但她却没阻止贺年,由着他鞍前马后地殷勤。
按着按着,有些人就开始心猿意马。
贺年今天第一天上班,能看出有认真地打扮过。外面穿着亚麻的短袖西服,里面搭了一件白T,简单大方。
方颂安却不想让他大方。
她今天就是看贺年做什么都不顺眼。
心底里藏着的那一丝恶劣在作祟,她掀开西装的衣襟,凭着经验找到位置,隔着T恤直接碾了上去。
“嘶……”
跪在地上的人疼得直抽气。
“消肿了吗?”方颂安恶意而直白地问他。
她清楚地记得那天结束时,贺年的上半身变成了什么样子。
贺年张了张嘴,却怎么也无法把话说出口。
当然没有!前几天面试的时候,他都是贴的胸贴才能出门。今天是穿的纯棉T恤,才敢暴露出来,却没想到会被方颂安这样蹂躏。
见他不说话,方颂安愈发起了兴致。
“不说?那我可要自己看了。”
贺年一惊,下意识收回手,按住自己的衣服下摆。
方颂安冷哼一声,不满溢于言表。
“不给看?”
贺年感觉到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方颂安下一句话就要赶人。立刻回答道:“给的!”
可话容易说,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只拉住方颂安的手,伸进自己的衣襟里,放到该放到的位置上,声音委屈至极。
“姐姐,要轻一点,疼。”
方颂安却半点没心软,直接掐了上去。
贺年顿时弓起身,发出一声惊呼。
“发什么骚?不疼怎么让你长记性?”
贺年疼得双眼含泪,惨兮兮地看着她,却不知这幅样子更想让人好好欺负他一顿。
方颂安忽而抽回手,一副不耐的样子。
“这也不让玩那也不让玩,你过来是干什么的?”
贺年脸色一白。
方颂安从来没有对他这样过。
以前提这些过分的要求,都是半哄半骗,等着他缓解掉羞耻,同意了才上手。
可今天,好像真的把他当成彻头彻尾的玩物。
即便知道她是半真半演,想给自己一个教训,大部分都是为了情趣,可他心里依旧很难过。
好像他把那个底色温和的,对他很好的方颂安弄丢了。
他恐慌,自责,轻轻抱住方颂安的手,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声音嘶哑,像是在低泣。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