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松砚干脆向前走了一步,彻底将房间门拉上,大大方方地打了个招呼:“确实很巧。”
Finki一手搀扶着胡年,一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激动地说:“楚松砚,我们可以合影一张吗?”
楚松砚看了眼胡年,说:“你先将他送回房间吧。”
胡年却抓着Finki的胳膊,连连摇晃着脑袋,说:“不要,我俩一起回房间,现在……我自己靠墙站着。”
他摇摇晃晃地朝墙边走,然后重重一靠,瞬间整个身子都重心不稳地往下滑,直接坐到了地上,还特乖巧地双手抱着腿,仰着头说:“你俩照吧,我让开,嗝。”
Finki也没管他,直接上前一步,和楚松砚并肩站着,手忙脚乱地将手机调到相机页面,还不忘问:“这个距离可以吗?”
他调节着手机与两人之间的距离,确保将他们全部完整地框进画面里。
“可以。”楚松砚点了点头,看向镜头。
Finki快速按下快门,连拍了五张,才颇为羞涩地收起手机,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最后干脆双手合十,冲楚松砚说:“我真的很喜欢你的电影,你最新上映的《止淋》我也看了!非常不错的剧情,你演的得也特别的好!我很喜欢你扮演的宁哥,也很喜欢你!”
楚松砚笑了笑,说:“谢谢。”
Finki还想说些什么,楚松砚就开口提醒道:“胡年要睡着了。”
Finki连忙扭头看向胡年。
只见,胡年蜷缩成一团,脑袋不受控制地向下点头,身子也开始偏斜,即将要倒到地上。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喝了多少酒。
“Milian!”Finki连忙伸手去扶胡年,将他搀扶起来。
胡年依靠着他,冲楚松砚傻笑了一声,像是突然失忆了一样,抬手指着楚松砚,惊讶地开口说:“楚哥,你怎么在这儿,顾予岑还说我不会遇见你呢,他这个傻子,嘿嘿,这次我又要赢了。”
他挥舞着胳膊,呲着牙乐。
Finki扶着他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
胡年嘴上还在不停地说:“让顾予岑总自以为是,一会儿我就发信息嘲笑他。”
说完,他又搂着Finki亲了一口,用俄语说了句:“还是你好。”
完全不顾忌楚松砚。
楚松砚单手插着口袋,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掏出房卡,开了隔壁的门。
他开了灯,走到床头,拔下来插在固定充电装置上的手机,解锁看了眼。
信息已经刷屏。
全部都是圈内认识的人发来的。
最上端的,是江鸩贺半小时前发来的。
一张照片。
楚松砚点进去看了眼。
这应该就是江鸩贺口中的那个俄罗斯演员。
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
楚松砚盯着照片看了会儿。
确实和马特维长得有些像。
也不知道单单依靠着“蓝眼睛”这一条线索,顾予岑是怎么阴差阳错地找到这么像的一个人。
楚松砚也没想到,顾予岑居然还记得。
他之前提起马特维,也不过是因为醉后失言。
顾予岑当时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遗弃自己的父母。
本来就是个托辞的谎言,自然没有原因。
楚松砚紧闭着眼,说:“因为有个人告诉我要这么做。”
顾予岑问:“是谁。”
楚松砚本来想说我自己,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他要是真这么说了,顾予岑保准还要接着问下去,像之前一样,逮着一个问题,不问到底绝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