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卿良久看向冰床上闻弦的身体,她的面容无悲无喜仿佛正在安宁沉睡,唯有眼角下那点朱砂痣艳如桃花,几近灼伤眼瞳。
“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苏辞楹的复生之术,或许的确是成功了。”
【作者有话说】
叶晨晚爱哭这件事,没关系的宝宝,做1当然也可以爱哭的,反正床上是做0的哭。
关于目前几本书的女主的精简概括。
墨拂歌:命不太好那女的。
叶晨晚:命挺好的那女的。
苏晚照:烂人好命祸害遗千年。
方九微:好人烂命神女不长命。
慕容珩:命不好人也不好。
初霁:命好人也好。
【捂脸】
170滇南行
◎是仰头便见的春色如许。◎
“你说闻弦可能复活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寻闻弦吗?”
苏暮卿点头,“是,我暂时寻不到为你医治眼睛的方法,但闻弦曾是当初与苏辞楹齐名的秘术大家,或许能寻到解法。”
良久的沉默,墨拂歌一手撑着颌骨,看她的神色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抱多少期望。
但叶晨晚还是愿意尝试一二,“就算她的灵魂已经苏醒,又该去何处寻她呢?”
“最大的可能还是仍在苗疆,闻氏的后人还在供养那株养魂莲。”苏暮卿说出自己的猜测,“正好苏氏一直有与苗疆通商的商队,你们可以与商队一道去苗疆。虽然最近这段时间苗人对中原态度排斥,但生意还是要做的,应当也不会太为难你们。”
叶晨晚觉得苏暮卿所言也有可行性,当即打算去准备前往苗疆一事,墨拂歌却没有同她一道离开,只说,“我同暮卿有几句话要说。”
叶晨晚只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没有多言,“好,那我去你院中等你。”
叶晨晚离开后,偌大冰室内只有她与苏暮卿二人,墨拂歌只感觉凉意又入骨两分。
她的手抚摸着冰床的边缘,开口问,“就算闻弦还活着,她又凭什么愿意救我呢?”
她说出此言,苏暮卿也垂下眼眸,斟酌了片刻后才道,“你毕竟是她的后人。”
墨拂歌不以为然,“已经两百年了,暮卿,我们之间的血缘稀薄得微乎其微,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你看我身上有半点与她相似的地方么?况且苏辞楹造出的那个孩子也是在她身亡之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血脉留存于世吧。”
“”苏暮卿叹息一声,拉过她的手不让她再继续触碰冰冷的冰面,“我们毕竟都没有见过她,如何又能在她是怎样一个人这件事上做出定论呢?无论如何,都在先见到她后再说吧。”
墨拂歌反握住她的手指,“可毕竟你我都知晓,闻弦对苏辞楹也算仁至义尽,她死前最后对苏辞楹说的是,她们再无相欠,亦愿来生再不相见。”
苏暮卿能感受到,墨拂歌的手正微微颤抖着。“这是她们过去人的事,与你无关,你不必为此多心。”
苏辞楹的两难,闻弦的选择,错不在二人,更不该由两百年后的后辈来背负。
“不要错过这最可能的机会了,阿拂。”
、
在苏暮卿的劝说下,墨拂歌与叶晨晚最终还是收拾好了行装,在几日后正好同苏家的商队一同出发前往南疆。
这数百年来,苏氏的商队一直都与五仙教内有所往来,据说这是当年苏辞楹的亲自授意。墨拂歌也曾清点过商队的账目,其中的盈利并不算多,但往来苗疆要耗费相当的精力与物资,以商人的眼光来看,并不算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或许是另有所图,又或许只是心有愧疚,做出这个决定的苏辞楹当初究竟是何想法,现在已无人知晓。
山水迢迢,一路南行,终至滇南。
商队的领头人谭舒予已经负责了这条商路十年有余,常年往来于清河与苗疆的她对这条商路格外熟悉。
今日天气晴好,她悠悠坐于马背上,看蝴蝶翩飞于漫山春花之间,初春的滇南美不胜收,行于其中恍惚不似人间。
但她还是将余光瞥向商队中那辆低调行驶的马车,她知道,这次出行不同于往日。
“都打起精神,注意着路上的情况。”她一扬马鞭,提醒旁边几个交头接耳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