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低头在手机上按了几下,快速放回兜里,跟在钉宫里奈身后以防出事,不慌不忙地走出来帮腔:
“还真是恶心,你这种人也配谈恋爱吗?你只不过把和女生交往当作吃案板上的鱼。”
“鱼突然会说话了…你很不可思议吧?”夏油杰嗤笑一声,“因为你接受不了鱼有思想,就要打到对方重新变回哑巴为止?”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就是咯!富人家的鹦鹉会讲话你倒能接受,好恶心~”
钉宫里奈狠狠赞同:“没错!真是下贱,你这个贱人,看了就恶心!!”
三吉美咲走上前,擦掉眼泪,握住钉宫里奈的手,“翔君,我才是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你……原来你是这种品德低下的人,我们分手吧!我不允许你用那种恶心的大脑乱想里奈!”
“哈?!你这个女人也配先跟我说分手!!”
渡边翔顾不上突然被围观的恐慌,听清三吉美咲说的话后勃然大怒。
“闭嘴!你这只恶心的死猪!”
“啊!!”
钉宫里奈头发往身后一甩,上前揪住渡边就用力给了对方一脚,“美咲!你也给我过来,我要看着你打这个贱人!”她一只手扣住渡边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对方的刘海往后薅。
“……”
夏油杰身体向后仰,心有余悸地扶上自己的刘海。“不怕不怕~”五条悟也赶紧伸出手捋捋那撮头发以示安慰。
三吉握紧拳头,身子有些发抖,没有多犹豫,上前狠狠将对方扇得头歪过去!渡边挣扎着想喊人,中村昭庆早就躲在一旁满脸呆滞。
渡边费力往地上滚,钉宫的手松了一瞬,他趁机挣脱往门口跑。
钉宫怒火中烧,追上去大骂:“畜生猪男,快点给老娘去死!”三吉也朝门口小跑,跟着开口:“去死!”
啊,这三个人就这么走了。
两位咒术师面面相觑。
五条悟双手插兜,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石子:“怎么办?杰,他们说分手的时候渡边手上的刻印消失了嘢——”
“我也看到了,我们现在岂不是又失去线索?”
“有什么所谓,反正挺好玩的,我看你也看不惯那个人的嘴脸吧,哈哈哈哈哈哈!”
夏油哈哈大笑:“说的也是,我刚才还在想,宁愿我们两个直接暴力拆建筑抓出咒灵,都不想看见这种人卑劣的嘴脸对一个正常女生说出那种话。”
五条哼哼两声,嘴角翘起:“我就知道。”
“夏油君,你……你为什么会和三吉同学她们出现在这里?”
夏油杰见中村昭庆终于出声质疑,朝对方礼貌的笑笑:“啊,只是碰巧偶遇,想来天台吹吹风、看看花罢了。”
这算什么啊?把我一起当丑角看吗?
中村的脸涨的通红,紧盯地板,心里升起一股手足无措的感觉。他的嘴张张合合,最终憋出了一句话。
“骗人的吧!”
太阳已经遥遥躲进云里。昏暗的雾霭从地下陡然升起,没有声音,没有气味,没有光线。
黑色雾气像液体流动。
夏油杰分神留意一眼,收回视线。
“怎么办,被他发现了。”
五条悟掏掏耳朵,懒于控制音量。夏油杰耸耸肩,冲五条悟做出一个“没办法”的表情。
中村昭庆额头的汗流得更厉害,飞快抬头看向黑发少年,“夏油君,你、你……”他瘦得后颈骨节凸出一个怪异的弧度,视线紧盯夏油杰的鞋尖,吸气,接着,开口道——
“你在说谎吧,夏油……原来你就算到了东京也还是老样子,还是在做这些老师同学口中奇怪的事情,原来别人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是个怪人!!”
他视线匆匆扫过一团模糊的白发,“居然还有同伙愿意和你一起干这种事!”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