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云深:“……”
他尝试把人勾得更近一点,像他俩没有冷战前、安诵精神最虚弱的那段时间一样,让人枕在他怀里睡。
安诵条件反射地避了下,而后又猛地抬眸,黑暗中,有蒲云深颇有些受伤的声音,对方似乎咬着唇:“哥哥是不是讨厌我了?”
安诵:“没有,我是怕你,我——”
“我又不是随时随地发青的公狗。”蒲云深说。
又道:“那天在卧室里,哥哥蹭到了我,而且抱的时间有些久了……哥哥又香又软的,我真的——”
他在一片死寂中闭上了嘴,但又实在受不了对方的冷落,起身,伸手将他搂过来,面对面抱在怀里。
安诵一动不敢动。
“这样没事,哥哥。”蒲云深说。
又将他抱紧一点,模仿安抚他情绪时的动作,轻轻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头上:“这样没事的,哥哥,我不会起反应。”
蒲云深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闻,他长得也很高,就这样将自己抱住时,很有安全感。
安诵ptsd发作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可清醒的时候,难免就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旖旎。
脑袋无意识地在对方怀里蹭了下,心里太多的警惕犹疑,都在这种冷松的安抚下消失不见了:“我每次心里难过的时候,闻到你的味道就会开心一点。”
他上辈子临死前闻到的,就是蒲云深的冷松香,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蒲云深无声地抱紧他,手扶在他纤薄的腰上:“那哥哥多闻闻。”
他的手缓慢而坚定地探进了安诵的衣服,抚在他柔软的小腹上,不动声色。
安诵的长睫颤了颤,此时他没发病,感觉自然和那时候不一样。
他在心里极力克制着自己对蒲云深味道的渴望,过高的道德底线和心理的欲求激烈交战,最终放弃似的抓住蒲云深的衣领,脑袋窝在他怀里猛吸了几口,随及将蒲云深推开了。
“可是我生病的时候,需要你的味道安定下来……”
“协议里不是写了么?”
“不行,要更清晰一点。我再加几条。”
安诵支起身子,窗帘没拉,借着皎洁的月色,蒲云深看见清瘦昳丽的哥哥用一只手支着身体,居高临下注视着他。
好似在琢磨着,怎样合情合理地将他据为己有一段时间。
蒲云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难受时要闻你的味道。”
“可以。”
“我胃疼……你-你要抱我。”
“可以。”
“我身子弱,你要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当然,安安。”蒲云深道。
安诵明确说完了自己的需求,松了口气,眼神好似有些开心,湿润的眸光注视着他,小心翼翼地补充:“我会注意,不让你起反应难受……你可以也对我提点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