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身子却是一软。
不知不觉间,已是有些站不起来,全靠沈敛扶著。
五皇子不再说什么,带著昏迷的顾怀直回了地上。
面对这种擅自传入者,夜公馆有自己的处理惩罚方式。
顾怀寧脑子虽清醒,身体却不大受控。
那些弥散在空气中的催情药物,对她还是產生了极大影响。
沈敛乾脆將人打横抱起,一路离开夜公馆。
顾怀寧没挣扎,若是由他搂著慢慢走出去,定然更加惹眼。
直到顾怀直被放上马车,她才想著要下来。
可沈敛抱著她,径直去了另一辆车上。
『他』该同他一道才是。
顾怀寧反应过来。
待两人上车时,她才察觉沈敛身上格外烫。
那些药物对他也是有影响的,况且他还喝了那特製的酒水。
车帘被放下,也隔绝了周遭的视线。
顾怀寧轻轻咬破舌尖,强行打起了精神,而后在身上几大要穴上掐了掐,儘量快速清醒。
刚刚路过包间时她特地回头看见,门仍关著,想来庄静和言越一直没来。
如此一来也好,她也不必再想办法通知他们离开。
马车內静默无声,顾怀寧打起了些精神才去看沈敛。
只是才一碰到他,便被他的温度嚇了一跳。
“你怎么这么烫。”
她用著气音说话,担心车夫不安全。
面具已经被揭下,他看清她脸上担心的神情。
沈敛的视线落在她如星子的双眸上,却未吭声。
地下那酒是借著行动催发的。
若是一直没怎么动,不去使力,影响便不大。
可刚刚一路抱著顾怀寧出来,便使药效迅速蔓延开来了。
此刻之所以不作声,便是不想嚇到她。
顾怀寧皱了皱眉,以为他没听见,便又凑近了些。
“你有哪里不舒服?”
她学医的时间太短,並不足以应对所有问题。
沈敛闻见了她身上那股极浅的体香。
也闻见她唇內淡淡的血腥味。
那个瞬间,所有的冷静自持克己復礼被心底一直压抑著的想法所驱散。
他倏然伸出手扣住顾怀寧的后颈,不想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