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实不太了解男子骨子里的劣根性。
她越生气,晋王孙反倒越兴奋。
马车內香气幽幽,叫人血脉喷张。
“那么生气做什么?”他笑著,而后便被人拧著领子提了起来。
他脖子被人勒著,好在很快便有重新落了地。
沈敛冷淡看向车夫,“还不走?”
顾怀寧没看见对方人,光听见对方声音,便突然觉得有些头晕。
不適来的突然,直到马车驶出去一段距离,她这才慢慢好转。
顾怀寧学了一段时间医术,眼下也算了略懂皮毛。
她替自己诊了诊脉,確认没什么问题后才闭上眼。
想来还是那晚的经歷太深刻,让她对沈敛也產生了一种生理性不適。
晋王孙原本气得跳脚,转头一见沈敛,便又强行忍下了火气。
“敢问世子这是做什么!”他扯了扯衣襟,底气很是不足。
沈敛只冷冷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可那沉沉的眸光,却著实叫人心惊。
顾怀寧出宫已有几日,他並非碰巧路过。
原想著找机会同她聊聊,没想到竟撞见晋王孙调戏她。
晋王孙被瞧得心虚至极,可一想到自己都被罚了,对方却好好的,便不免又火冒三丈。
“沈敛!別以为本王孙真怕了你!惹急了小爷,小爷这就进宫同圣上说你好男风一事!”
沈敛原就不悦,一听此话,眸光便更冷了三分。
那夜试探,何尝不是因为此事而起?
只是。
他行事从不留把柄。
“那王孙便去试试。”沈敛淡声,言语间夹著渗人的寒意。
晋王孙被他的语气嚇到,当即灰溜溜狼狈跑了。
只是虽眼下没吃亏,確实越想越气。
沈敛这分明就是针对他。
每次他找谁麻烦,他总要横插一手,以显得他了不起似的。
行至酒楼,很快便同狐朋狗友数落起来。
友人们知道他对沈敛有意见,便只笑呵呵听个乐子,並不当真。
他们同沈敛差距太远。
那种天骄,不是他们隨便抹黑就真能將人家拉下神坛的。
对方的优秀,是他们连抹黑都不知从何开始的程度。
“你们光在这笑是何意!!”晋王孙大怒。
友人这敷衍的態度,一点不懂他眼下有多恼恨。
终於,有人忍不住嘟囔道,“有没有可能是王孙你做得太过了。沈敛眼高於顶,放眼整个京城怕是没人能让他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