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铭又问,“那她那种情况,又该如何医治最好?”
“还是该先確认心病为何。”陈太医摸著鬍子说道。
行医多年,他没见过这般严重症状的。
景铭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离去。
为今之计,该是早些治好她的病。
她若治好后还愿同表兄在一起,那他便真诚祝福他们。
若她仍旧不愿,他愿意成为日后好好守护对方的那个人。
景铭眼下也想確定病因,但今日没藉口出宫了。
虽说大衍对皇子没有过分严格的规定,但並非能隨意出行。
眼下,也只能等明日在想办法。
……
林苏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见到魏清音。
那晚以后,她以为对方不会再有顏面出现。
可眼下看来,她显然低估了对方。
“林大夫。”魏清音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
她知道沈敛不会再见她,所以才特地找上林苏。好在对方没有拒见她,省却了她不少麻烦。
“魏姑娘有何事。”林苏语气不算差。
眼下她在医治顾怀寧,若是对方愿意也提供身体给她实验,她愿意態度再好一点。
魏清音见她这般,心下倒是一喜。
她原以为需要付出些代价,才能达成心中所求。
“清音知道林大夫医术高超,是以特来求药。”她红了眼睛,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林苏不为所动。
身为医者,她见过许多悲欢离合。
也见过许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病患或者家属。
“何药?”她依旧语气平和。
魏清音见状,眼中的泪意便又蓄了几分。
“那晚之事,皆是亲人所逼。事败后,家中嫌我无用,要將我嫁给礼王做续弦。”她语气中带著悲伤,“可礼王的年纪,已够做我祖父。”
“婚期就在这两日了。”魏清音落下泪来,“求求姑娘给我一味药,能让我臥病在床一月,好叫我逃脱苦海。”
“林大夫,你我皆为女子,你应当可以明白我的难处。礼王世子只比我父亲小上几岁,我这年纪,如何当得了对方后母。”
说到这,她的表情已经无比悽苦。
林苏看著对方,一时间沉默无言。
其实她很小就知道,医者是救不了所有人的。
“法子是有,但一个月时间太久了。”
她没那么多时间给对方拖。
对於治疗顾怀寧和魏清音,她其实想了两个法子。
原想著一个一个来,到哪若对方同意,她完全可以同时进行,再对比哪个法子更有效。
哪怕不起效,她也能节省时间。
“我只能给你七日。事后,你便要开始接受我的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