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魏清音猛地回过头,满眼难以置信。
这还是那个规矩守礼的沈敛吗?
他是个君子。
是个样样出眾让人难以企及的君子。
如何能做出这种事!
沈敛抬眸,冷光幽幽。
“相信我,我会做得天衣无缝。”
魏清音上次来便提过礼王府之事,隔了这么久再次前来,他不相信仍旧是同一个原因。
她可以狠心割腕想给他做妾,如今却捨不得冒险故技重施。
或许有她更在乎的事,让她不愿那么做。
魏清音被他的目光盯著,不禁有些心底发寒。
出类拔萃如他,若想对付她,必然也不会留下痕跡。
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攥紧,心思急转间,她虽不敢但还是做了决定。
“我要可以偽装成重病的药。”
沈敛冰冷应下,“待你应付完礼王府,我需要你每日抽时间去见林苏。”
他有的是办法让礼王府取消打算。
只是,他不愿这么便宜魏家。
魏清音这会也猜到了沈敛的用意。
非要医治,想必也是拿她做实验品。
她当然也愿意治,可哪里是那么轻易之事。梦中她经歷了那么多折磨,最后也才勉强怀了身孕。
因生育那个孩子,她差点没了性命,更別提再生育子嗣了。
若顾怀寧真同沈敛在一起了。
她倒是想將当初那个方子告诉他们,也让顾怀寧尝尝梦中她所经歷的痛苦和风险。
魏清音应下,又从林苏那拿了药。
她垂下眸,而后笑了笑。
“是呀,世子说得不错。那日救你的人,確实是顾怀寧。”
她轻轻笑开,语气格外温柔。
“她明明爬到旁边台子上了,但看见有人拿刀偷袭你,便又从台子跳了下去。”
“她还那么小,就结结实实中了那一刀。”
“我躲在旁边害怕得直发抖,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
“可是在她替你挡了一刀后,世子你却丟下她一个人走了。”
“她躺在地上,一边疼得直发抖一边看著你的方向。”
“她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有人逃跑时还不小心踩到了她,但她疼得只能很轻很轻地抽泣。”
“直到晕过去,也还看著世子你离开的方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