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表兄虽未出现,但里头发生之事,一定也听见了吧!?”
他此刻只剩后悔。
因为斋宴的提议,就是沈敛托他之口提议的。
德妃在宫中也待厌了,山珍海味又吃了不少,这才心动。
沈敛神情阴鬱,眸光下儘是密密麻麻的厌烦。
他未反驳,便是默认了。
景铭定定望著他,“那表兄该是做好了放弃她的准备了吧?”
“姨母今日这般当眾羞辱她,怕是日后她瞧见姨母,也该同瞧见表哥你一样了!”
说罢,景铭沉著脸转身离去。
他明白沈敛刚刚不出去的理由,无非是害怕刺激到顾怀寧,让她再次当眾发病。
无妄大师的及时出现,应该也是他找来的。
可那又如何?
不该被欺负的人还是被欺负了!
德妃远远站著不发一语。
待儿子回来后,便一同赶去了顾家。
常氏行了一路,情绪也消化了许多。
马车上,顾怀寧也替德妃说了不少好话。
不能生育一事,她相信对方並非怀有恶意。
常氏只是心疼女儿,並非糊涂。
德妃同景铭那般维护女儿,她自然是感激的。
只是不能生育一事已然传出,日后怕是真的不会有好人家上门了。
至於景铭开口愿娶一事,两母女谁都没当真。
对方还小顾怀寧一岁呢。
刚刚那话,分明只是维护,当不得真。
过了不久,德妃两母子赶到。
德妃单独同常氏谈了谈,也替严氏这个姐姐致歉。
屋外,顾怀寧也郑重谢过景铭。
“今日之事谢过殿下了。”她是真心感激,是以水润的眸光格外真诚。
“他日我会找机会向大家说清楚今日之事。绝不会污了殿下您的清誉。”
若只是自己受些委屈,顾怀寧不会多说什么。
可此事让母亲也跟著难堪了,景铭这不仅是替她出了头。
也是替常氏出了头。
景铭看著她的眼神,清澈真挚,但没有办法情意。
他有些失落,但还是定了定心神。
“顾姐姐莫急,我年岁小並不碍事。”
他认真分析,“有我替你挡著,旁人也不敢隨便非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