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寧虽回忆起了受伤那日,但后面重伤昏迷的情况,却是不了解的。
眼下见林苏在此,她也怕女儿有遗漏,便又细细说了一遍。
不相干之人们都被遣出,但沈敛耳力好,还是依稀听了全程。
每一次想像到那日的画面,他的心头便仿佛多了一根刺。
痛楚虽不强烈,刺痛感却密密麻麻。
两人在屋里聊了一会,得知顾怀寧眼下还腹痛著,林苏正好前去帮忙缓解。
之前都是男大夫,涉及女儿家隱私,多少有些不便。
常氏立刻便带人去了小姑娘院里。
沈敛站在院中,谨记自己的身份。
只是大半夜这般动静惊醒了顾怀青,赶来瞧见院中像极了沈敛的身形,便动手打了过去。
沈敛没躲,生生挨了几拳。
这是他该受的。
挨对方一顿打,他或许还能好受些。
外面的骚动传到屋內,常氏出来见状赶紧制止。
她本还有些怀疑,如今见对方打不还手,立刻便打消了疑心。
若是沈敛那性子,如何会这般心甘情愿挨打。
林苏正在里头治病,自己儿子打了人家的家僕,这叫什么话。
“抱歉……”
道歉的话出口,她这才想起对方听不见。
常氏向儿子说明情况,这才又回到屋內向林苏道歉。
“我去看看。”
林苏已经施完针,眼下无事。
见到顾怀青,她的表情淡淡並不太好。
这种隨隨便便动手之人,她一贯厌恶得很。
林苏在院中陪著站了一会儿,待到点映书出来寻她,才又回了屋去。
床上的顾怀寧表情缓和了许多。
这是常氏第一次见女儿腹痛这么快缓解,便开口挽留。
只是林苏不便一直留下,便还是拒绝了。
魏清音的婚事已经被搅黄,她也该过来治病了。这边的进展快些,顾怀寧便可少走弯路。
因著亲事告吹,京中又皆在传她克夫,是以根本没有其他人家愿意迎娶。
魏玄瞋很是恼火,对魏清音也极其不满。
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若是就这么砸在家中,他是不能接受的。
是以这两日,他又有了其他心思。
魏清音清楚父亲为人,是以传了消息出去。
她可以治病了,但需要沈敛將她送出去,这段时间不能叫魏家发现她的行踪。
正巧顾怀寧不便再去那小院,於是第二日便让魏清音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