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寧惊了惊,赶紧跑上前来。
“他平时也这般吗?”
小宫女应声,只是今日当真特別严重。
沈敛蜷缩著,连身子都在微微发颤。
顾怀寧有些心惊。
她怕他疼痛间,不小心咬了舌。
“拿帕子给我。”
小宫女已经將东西备好,沈敛疼得有些意识不清,並不太清醒。
“姑娘我帮你。”小宫女照顾了一段时间,知道她想做什么。
太医不敢贸然让人晕厥,因为疼痛也是人体一种求救表现。
他正准备施针,但却需要沈敛先稳定下来。
小宫女上前,只是手才碰到他,便被沈敛单手钳制,重重朝外甩开。
他根本不让人碰。
正是因为如此,太医才叫顾怀寧过来。
“怀寧你试著安抚安抚,看看能不能叫世子冷静些。”
太医直皱眉。
沈敛这身体跟豆腐差不多,他们都不敢强行將人绑起来。
顾怀寧不想来这套。
她知道太医们不敢伤了沈敛,所以总希望用温和的方式叫他平静下来。
她绷著脸,犹豫了一瞬还是亲自动了手。
她是半入了门的大夫。
她也不怕皇帝怪罪。
顾怀寧伸手迅速扣开沈敛的下巴,只是手中的帕子还塞入,他便用力扣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到大仿佛要將她手腕捏碎。
她忍著痛不吭声,可才將她的手抬起,沈敛的动作便顿了一顿。
吃痛紧闭的双眸微微张开,他迷迷糊糊看见顾怀寧忍痛微蹙著眉的小脸。
只一瞬,沈敛便清醒了些。
只是抵抗疼痛太过耗费体力,让他虚弱不堪。
攒了半晌力气,他才颤著吐出了三个字。
“你別走。”
他已经放鬆了力气,另一条手臂上的青筋毕露,握著她的手却不敢用力。
小宫女已经走了。
这不是她该听的。
顾怀寧压下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开口,“我不走,你先別乱动。”
既然要成为一个大夫,她必须更理智成熟。
听见她的话,沈敛確实努力控制住了自己。
只是在他再度昏睡过去后,太医显然有些隱忧。
“世子这伤恢復这么慢,同他的头疾也有关係。”
这般作疼,叫病人如何恢復身体。
“可还有其他法子?”顾怀寧问。
太医没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