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头见他下跪这招都没用,他整个人都萎靡了。
看了眼远远躲著的孙子们,赶紧喊人道:“你们躲那么远干嘛?就看著你们爹被人打吗?还不赶紧去拦著你们二叔!”
苏大山和苏大林的儿女躲的更远了。
他们可不敢触苏云海的霉头,否则,他的铁拳下一次就会落在他们身上。
终於,苏云海打累了。
他对著父母露出一个冷嗖嗖的笑。
“爹,娘,你们怎么知道我今日想要练沙包?还是你们懂儿子我啊,立刻就把你们最疼爱的两个沙包送上来让我练。”
“果然练过之后通体顺畅,今日姑且这样吧,我也练累了。”
“给你们一个时辰,把我们的东西一个不落的全都还回来,我媳妇他们怎么装车的,你们照原样全都一一放好。否则,我不介意拿你们所有人继续练手!”
老苏家所有人都没想到,明明这几年性子很温和稳定的苏云海,最近这几天脾气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动不动就打人。
以前那个以理服人的秀才公哪去了?
大房的人压根不敢不听苏云海的警告。
心痛的把他们抢到的东西一一还回去。
还担心自己放的位置不对被人找机会胖揍,他们跪著求沈月华告诉他们把东西放在哪里。
不足两刻钟。
二房所有东西被重新打包好。
整个苏家瞬间陷入沉默。
苏平安请来了大夫。
大夫给张兰把过脉后,告知沈月华。
“病人动了胎气见了红且月份尚小不足三个月,需要好好静养,否则有滑胎的风险。”
“我家保胎药是我自己在山里采的药自己配的,效果不算最佳,我建议你们还是去县城买点上好的保胎药。”张大夫面容疲倦。
他已经连续高强度工作十个时辰了,能坚持到现在还得归功於平日里就很注意养生调养的好。
否则他早就累倒了。
如今能撑著身子来出诊,是看在苏云海这个秀才公的面子上。
沈月华听了眉头直皱,没想到二儿媳的状態这么危险。
明日就要去逃荒了,这二儿媳这一胎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苏平安一听到妻子差点小產,脸都急红了。
他可怜巴巴看著沈月华,哀求道:“娘,我这就去县城给兰买药去,我我我我……”
他很想说自己兜里没银子,又不好意思开口和母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