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李嬤嬤见状,连忙拦下小姑娘。
“四姑娘,我家姑娘还病著,你消消气吧。”
谢如月见状也连忙拉著小姑娘,“新月,你不要与姐姐生气,不是姐姐罚我跪在地上的,是我自己愿意跪的。”
被知秋护著的谢皎月看著小姑娘,“你可听清楚了?我並没有罚她跪著。”
可是小姑娘却愤怒得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一个劲叫囂:
“坏女人!不要脸!我打死你!”
谢皎月想起小姑娘小时候在她怀里撒谎討要果的可爱模样,又看著小姑娘现在张牙舞爪气得小脸扭曲的样子,只觉得小姑娘的尖叫声像是要刺破了她的耳膜一般。
她缓缓道:
“李嬤嬤,將人赶出去。”
李嬤嬤看向她,为难道:“姑娘,这……”
谢皎月看向她,“嬤嬤若是连我的话都不听,又何谈为我著想呢?”
李嬤嬤一怔,片刻后她看向被她拦著的四姑娘。
若是以后姑娘因为这件事对她心生嫌隙,不再用她,那夫人那边她就没有什么可以稟报了。
说到底,奴才还是斗不过主子的,哪怕这个主子再不得宠那也是主子。
“四姑娘,老奴得罪了。”
“你敢!你不过是一个奴才!”
谢如月见状连忙出生阻拦,“姐姐,你这又是何必呢?新月她年纪到底还小,不过是一个孩子,你何必於她置气?”
“置气?”
谢皎月看向她,“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在於她置气?”
“你如果没有生气,又何必將新月赶出去呢?”
谢如月如是说。
谢皎月听著这可笑的话,平静道:
“你带著她来我的房间里又吵又闹,我將让你走,你说我是在置气,三姑娘你说,是我置气还是你在扰我的清静呢?”
谢如月仰头看向她,那一瞬间,谢如月觉得以前的谢皎月好像回来了。
她依旧高高在上又金枝玉叶,根本就没有在祠堂里跪过日日夜夜,也没有去过尼姑庵
——不,不可能,她分明已经去过尼姑庵了,还被那些尼姑磋磨使唤了三年,她分明应该连府里的丫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