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的事做了,对不起的话就省省別说了吧。“
小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隨后马上捂嘴。
孟鹤川將注意力从书上抽离,看了眼她。
白胭见好就收,摊开手,那颗青皮橘衬得她掌心雪白。
”橘子,孟总工,你吃吗?。
”……不用了。”
“不用怕没钱,我请你。”
……
下午五点,伴隨著呜呜的鸣笛,绿皮火车终於驶入了它的终点站,京州。
孟鹤川是等人都下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才带著他们三个下车。
在兗州车站,孟鹤川掛了通电话回队里。
一出站,一部掛著bd00143军绿色的吉普车就已经显眼地停在了出站口的马路上。
白胭同孟鹤川他们一样没什么反应,反而是阮晓慧面上和心里都暗藏汹涌。
她从小生活在小乡村里,长到十八岁,还是被人贩子拐走了才坐过火车。
没想到马上还有机会可以坐上汽车。
吉普车上跳下一名司机,见到孟鹤川啪的一声就敬了一个军礼,“孟总工,首长收到您的电话后很高兴,特命我来接您,让您务必抵达后就带著翻译好的图纸去找他。”
孟鹤川微微頷首,让大家依次上车。
白胭和他连著手,只能挨在一起。
车內空间不大,后座又坐了她,阮晓慧和孟鹤川三人。
即便白胭很小心了,但免不了还是与身边的孟鹤川裤腿贴裤腿。
吉普车不抗震,过一个坑抖一次。
从火车站到航天大院的这一路,白胭已经往孟鹤川身上栽了好几次。
孟鹤川身上的制服料子硬挺,磨磨扎扎地蹭在他身上,令他身体倏然发僵。
白胭栽一次,他扶正一次。
最后终於受不了,孟鹤川咬了咬后槽牙,伸手重重拍了驾驶座位,“车技那么不稳,回去绑轮胎操场跑十圈。”
车子抵达军区门口的时候,司机满脸苦相。
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得罪了这位孟总工。
孟鹤川也无意解释,自顾自地解开了连著白胭与自己手腕的手銬。
“小周,你带著小阮同志先去十二栋宿舍楼,至於你——跟我走。”
从进军区大门开始,白胭就安安静静地,不作不闹。
孟鹤川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副模样落在他眼里,忍不住嗤了一声:“你倒挺聪明。”
白胭没搭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周围就都是带著真傢伙的警卫,审时度势的道理她又不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