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嘉抱拳领命,带著半支小队便闯了进去。
这宅子规模不大,因许久无人居住而导致烟尘四起,院中有一口枯井,旁边摆放著一辆荒废的套车。
枯枝落叶伴著残雪,看起来混乱不堪。
正门上方悬掛著一个匾额,以穹劲有力的笔法写著两个简单的大字:“慕府”。
前厅的窗纸早已残破,窗柩也歪歪斜斜地掛著。
先侯爷,也就是慕唯的祖父早年时曾落魄,便是在这里居住的。
绕到后院,就是逼仄的內宅,不大的小院里摆著一张石桌,两个四脚石凳。
內宅的主屋是唯一一间尚且宽敞的房间,暗室就藏在地板下面。
唤来墨月,与冷凝一起打开暗室,里面果然没有人。
一道极其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这味道似药似腥臭,墨月一个没忍住,连连乾呕起来。
冷凝第一个冲了下去,慕唯紧隨其后。
暗室不大,仅有一套染了血的刑具,一张破败的木床,木床旁放著一口巨大的水缸。
缸里还有水,那股难闻的药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去的。
“小姐,你看!”
慕唯顺著冷凝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木床一侧的墙壁上,固定著两道极粗的铁链,铁链另一端是两个圆形铁圈,看起来很像是拷在脚脖处的脚锁。
铁圈內侧有明显被磨损的痕跡,铁链根部有几个被砸出来的浅坑。
只不过力道太小,完全不足以使铁链断裂。
附近胡乱的扔著几个榔头和板钳。
被锁在这里的人是慕嘉洛。
想要破坏铁链的人是慕嘉妍。
“哟,这是什么地方?”
南锦屏是一个人下来的,想来季嬤嬤还在上面跪著。
慕唯拍拍手:“季嬤嬤告诉我时,只说这里有个暗室,可据我所见,这里似乎囚禁著什么人。”
南锦屏冷哼:“季嬤嬤服侍我多年,始终忠心耿耿,你不必挑拨离间。”
“母亲难道就不好奇,这里究竟囚禁著什么人吗?毕竟是父亲的偏宅,和父亲可脱不了关係呢。”
“我…我当然好奇!只不过还没来得及问罢了!”
南锦屏的一双手在袖中反覆摩挲,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哦。”慕唯依旧淡淡:“我只是隨口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