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透露半点,那顾长宁出了事她也不保;但她不一样,她若是出了事,母蛊虽遭受一些反噬,但不至死。
好计谋。
合着她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像扬风所说那般,去相信他?
苏木已无话可说,两人一路无言。
月华关在地牢之中,苏木未进地牢,而是由着扬风牵着她跟在身后。
不多时,二人再次至府门前,只是现在,身旁还多了一位被麻绳所捆绑的女人。
不知为何,自月华从地牢中绑出来后,苏木总觉得她十分熟悉,明明初见绑她时还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见人已带到,谢辞桉招来小厮,对照着画像又看了眼苏木身侧之人,这才确定般又问地下男子:“她是不是月华?”
男子本趴在地上,头垂不敢掀眼,见问话,这才往前看去,在瞧见确切面容后,语气十分笃定:“就是她了!”
得到肯定回答,谢辞桉下令:“来人,把月华给我押上!”
语气凌然,下令是那君子如玉般的面容消解了几分。
月华被谢辞桉身后侍卫所押,一句话也没说,停至谢辞桉跟前。
顾长宁和他相对而立,面色无波。
“月华姑娘,你且说,是何人将你带到了侯府?”
谢辞桉神色缓和,嗓音夹杂着一丝温雅,压迫感倒是少了几分,但语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苏木抬眼,她瞧见月华眼底的躲闪,但最后还是将手指向了她。
“是她,苏木。”
“哦——”
谢辞桉顺指而视,目光落在苏木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苏木姑娘,这次,你的嫌疑可洗不净了。”
“苏木姑娘,你抓月华,可是有人指使?”
谢辞桉端立如玉芝,语中再无温煦,出口便已像审问犯人一般。
她早已料到会有这一问,她也想起扬风在院中警告她的那句话。
但她还是看向顾长宁。
顾长宁背影如松,立于跟前未有半分松动,也未替她说半句话,她都能想象到,那抹背对她的面容,必定是无之所谓,无波无澜。
心下已黯,苏木冷声否认:“未有。”
谢辞桉听到回答后倒觉得更有意思了,于是转身看向立于跟前身着松墨锦袍之人。
“侯爷,这苏木既是侯府女眷,现下与那案子脱不了干系,这苏木和月华,谢某需带回稽查司审问,你觉如何?”
虽是询问之语,但这话即使不说,苏木也知,今日,她必定会被带走。
果不其然,顾长宁也算没负她所望,淡语:“该是如此。”
“只是侯爷,这苏木既然有嫌疑,那她所居之所,稽查司也要一并探查才是。”
“还有,苏木乃侯府之人,在事情未查明之前,侯府众人一律不得进出!”
“给我搜!”
谢辞桉少了客套之语,下令起来,倒的确不负稽查司都指挥使之名。
谢辞桉身后侍卫如飞鱼般出动,黑压压的一大群要朝侯府里去。
未得允许,侯府府兵紧握刀柄之手迅速从刀鞘中抽出,个个杀气森然。
两方势力,剑拔弩张。
府兵个个目光如鹰,似乎下一瞬便可一招割喉
,众人大气不敢出,只有扬风看向顾长宁。
似乎在等他下令。
“放肆!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