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苏木不知道顾长宁是装的,因而还在继续扮演着妻子的角色,这一声夫君叫的如此顺口,全然没注意到顾长宁惊地转头看向了他。
顾长宁再次反驳,随即还加上了一句:“我没了记忆,总要小心才是。”
顾长宁被那句夫君弄得有发懵,回话回地乱七八糟,等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夫君二字时便偏头想要看看苏木当下神情,只这一眼便叫顾长宁顿时慌了神。
苏木面色苍白唇色全无,长眉紧蹙似是难受至极的模样。
他一惊,恰苏木昏地往栏杆处偏了偏,顾长宁抬手环住她的胳膊忙问:“你怎么了?”
苏木知晓自己有些坚持不住了,但见顾长宁扶着她她心安道:“无碍,有些晕船。”
“那我扶你进去。”
顾长宁知道晕船之人应当是十分难受的,因此说完这句他便将人从地面拉起,蹒跚着往里去。
苏木头有些昏沉,心口正恶心地紧。顾长宁身上有着她最熟悉的味道,她为求舒服顾不了其它,被扶在顾长宁身侧时用脑袋往他怀里多拱了拱。
这一拱两个人差点都没站住,特别是顾长宁,差点僵地打滑跪。
他强支着身子,凝神看了看苏木那条歪歪扭扭地左腿,心中猛地生起一口无处发泄的火气。
将人安置躺下后,顾长宁再次回到了船头。
为了所谓的自由,纵火都要离了他,给父亲下毒也要离了他,纵使是瘸了一条腿都要离开他是吗。
苏木,你真有种。
……
话说人一旦晕船那便只有靠睡才能得到缓解,于是乎有种的苏木一觉睡到大半夜才醒,而且还是被人给摇醒的。
一个不认识的小丫头盯着她,嘴里的话一句接一句的紧凑,大概意思就是说画舫底部出了点问题,现在大家都在抛小舟在江面,需要将人进行转移,其中就包括她。
事出太突然,苏木有些意外,她翻身去外查看,果真瞧见许多小舟飘在江面,饶是如此还有许多绳索上载着人一个个地往江面沉下去。
苏木脸色不太好,急忙问道身旁小丫头:“那你家公子燕祐呢,还有和我们一同来的男子,明兄,他们下去了吗?”
小丫头记得自家公子嘱咐,于是说道:“他们是最先下去的,公子嘱咐说你生着病,所以现在才唤你起来。”
见人不动,小丫头催道:“姑娘别磨蹭了,刚刚这时间还宽裕,现在则不行了,快跟我走吧。”
苏木跑到外面看了看四处,外面的确没什么人,她点点头跟在了小丫头身后。
一路随着小丫头往下而去,终于瞧见了一艘小舟垂在舱旁。几名小厮正控制着绳索等待二人,见到二人终于来了忙催到:“姑娘快上去,待上去后我们在放您下去。”
苏木也不想耽误大家,于是掀裙就要往舟里去,恰在此时苏木听到了什么如同爆破一般的声音。
她顿时紧张随即往四周瞧去,但却没瞧见不妥之处。
她问身旁小丫头:“你刚听到什么声音没?”
小丫头和几名小厮对视了刹那,随即连忙摆手:“没有啊,没听见。”
说罢像是生怕人不往舟里去,急忙又说:“姑娘快上去吧,等下水要是高了,船没了可怎么办。”
苏木狐疑地看向众人,可瞧见众人面色一脸平静地模样,她只好一整只脚踏上了小舟。
小舟有了重量便往下沉了沉,几名小厮还控制着绳索,见此立马又收紧了几分。
“砰!”
这次的奇怪声音比上次更大,明显是从船舱底部发出的,苏木神经一绷随即发现了不对劲。
“不是的,什么声音,你们没听到啊!”
苏木从小舟上收回脚,语气很厉:“怎么回事?”
小厮还想打马虎眼:“船舱底部漏了水,估计是一些沉木撞上了栏杆。”
“不是的!”苏木侧耳凝神,似乎还听到了些刀剑相撞的声音,她有些发怒:“我明明听到了打斗声!是什么情况。”
见人还在犹豫,苏木差点吐血,她发怒道:“我会武功,若是碰上急事,我或许还能帮着你家公子!”
一想到自家公子还在船舱地下和人打斗,小丫头有些沉不住气了,立马道:“姑娘,是刺客,他们不知道从哪来的,用刀砍破了底舱,然后从对头船舱底部而来,现在正和公子在下面纠缠,公子说我们帮不上忙,命我们先将一些不能自保之人送上小舟,他们一会儿就能跟上。”
苏木一听立马炸了,她攥着小丫头双肩问:“另外一名公子呢?你们公子之前救回来的那个,和他经常同行的哪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