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风立马打哈哈:“侯爷!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这不是每岁必备流程嘛!来,凌风满上。”
说着就给凌风倒上了。
凌风和苏木对视上了一眼,他怔怔一笑,然后将酒饮用了个干净。
顾长宁似乎有些喝多,他对着凌风道:“不过凌风还是很不错的,我不在京的那段时日多亏了他护着她,还有之前,苏木说你曾救过她,本侯这杯敬你!”
凌风起身敬酒,苏木心中一跳。
幸好凌风没多说些什么。
至于稽查司那晚究竟是谁救了她,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众人又在酒桌上将陈年旧账算了个遍,小世子困得不行,被奶娘带下去后就和他那早就喝的酩酊的阿翁宣德侯迷迷糊糊睡在一起,没再上来招呼客人。
顾长宁喝的酩酊大醉,苏木扶着人往内院而去。
院内有一株比上京城的侯府里更大的海棠树,顾长宁挣扎着脱开苏木桎梏着她的手臂,一屁股坐在了石墩子上面。
苏木哭笑不得:“刚开春呢,你不怕受凉,那你呆着吧。”
苏木装势要走,顾长宁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一个重心不稳,二人皆滚落在满是露珠的草地上。
两人皆是大笑,苏木去挠顾长宁,顾长宁反手去挠她,二人扭做一团,不似勋贵讲究,倒似顽劣孩童乱窜。
二人气喘吁吁地停下,皆平躺着望天。
海棠花如云似霞,铺满了整个草地,微风吹过,花瓣在空气中轻轻飞舞时仿佛漫天星辰洒落。
苏木望着美景出神喃喃:“顾长宁,要在漠北种上海棠很难吧。”
顾长宁笑着喃喃:“不难。”
“谢谢你。”
二人依偎在草地上,醉意未消,眼神迷离而又温柔。苏木发梢微湿紧靠在身后人的怀里。
顾长宁轻吻她的额顶,笑地发颤:“那你进屋再谢。”
他感受到了冷意,于是又抬手摸了摸地面,低声道:“地上有点凉。”
苏木点点头,脸颊有些绯红,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是啊。”
她狡黠看他:“不过没关系。”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不羁的从容,假装自己不知道顾长宁说什么。
苏木一直自持自己体力尚好,直到真正瞧见了顾长宁的功夫…
她自愧不如。
昨夜才做过,她怕这会儿进去,明日她下不来床。
顾长宁抿嘴一笑,把她揉进怀里。
他忽然陷入了回忆,他低声说道:“这凉意,像是第一次躺在海边的时候。”
她眼中微微一闪,嘴角微微勾起,却没有说话,苏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顾长宁沉默片刻,随后轻轻一笑,似乎在打趣她:“记得那时候,咋俩说话都是刺人的刀子。”
这话一出口,苏木的脸颊立刻被染地更红,尽管她刻意压下了情绪,但仍难掩一丝羞愤:“你还说,那个时候你,你……我都不知道”
他见她脸红,不由得轻笑出声:“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苏木轻轻撇嘴,“后面还说什么欠你三次,你这人。”
顾长宁被她的笑容所吸引,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那是因为我知道,我迟早都是你的。区区三次吻算什么。”
……
苏木有些失语:“你怎么现在嘴巴如此厉害。”
她垂下眼睑:“不过幸好,幸好还有机会。”
巫溪那次分别,但凡其中一人有了些许意外,那三次吻,那往后的往后……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