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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开口，唤了一句：“妈……我这不是没事嘛……”

秦苒竹悬在眼眶里的泪流了下来，带着哭腔道：“怎么没事呢。你离开了我，整整十二年啊……”

“这十二年里，我没有一天不在想要是当初教你自私一点，不鼓励你去帮助别人，是不是那天你就不会出出事了。”

“别人孩了的命是命，我孩了的命就不是命吗？”

积压了十二年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沈澜手足无措地看着面前的秦苒竹，她看着流泪满面的母亲，无措地唤：“妈……”

秦苒竹紧紧抓着她的手，哭得喘不上气：“答应妈……”

“孩了……答应妈……”

“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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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林薇哄好了秦苒竹。

餐厅里，林微拿着纸巾仔细地替秦苒竹擦掉眼泪，抬眸看了眼无措的沈澜道：“这些年，你妈一想到你，情绪就很容易激动。”

“你不知道，为了找到你，你妈一遍一遍去警察局，去海警局……拿着你爸的证书，要求他们去找你。”

“开始的第一个月，他们还会找一找。”

“三个月后，就没有任何警力出出动了。”

资源有限，只能先紧着眼前的活人。至于那些已经死了的，消失了的，都堆积在角落里，要么随着时间的逝去被遗忘，要么遇到新的转折，再次被推上岸。

十二年很长，可对于沈澜来说，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

她从海里爬上岸，一下过了十二年。周围发生的一切，陌生又新奇。

她接受了事实，进入了忙碌又充足的生活。

可是沈澜从来没想过，她不在这十二年里，最亲最爱的人，都是怎么过来的。

如今看到眼前几乎要哭到昏厥的母亲，她隐约能够窥探到了一点。

在她的印象里，妈妈一直是温柔从容的女人。

她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你一看到她的脸，就知道哪怕天塌下来也难不倒她。

像是这样在众人面前的溃败，沈澜还是第一次见。

那一定是一段暗无天日的长夜。

浸泡在懊悔与愤怒不甘的苦海里，被浪打翻，被雨淹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定，一定很辛苦吧。

妈妈……

沈澜握住母亲的手，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轻轻道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妈妈。

没来得及好好长大，就抛下了你。

对不起，妈妈。

明明答应过你，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还是贸然冲进了死亡里。

……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给我这么珍贵的生命，我却没有好好珍惜。

眼泪从眼角汹涌滑落，沿着面颊，混合着鼻水，一起滴落在妈妈的手背上。

沈澜将脸埋进妈妈的手背，绷紧了背脊，哭得全身颤抖。

第58章58【VIP】

白天遇到这样的事，秦苒竹很担心沈澜的人身安全。提出建议让沈澜去她们下榻的酒店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