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了眼,套在腕子上的昂贵手链,联想到了一些话题。
为什么是海棠花呢……?嘶我记得靳柏词的生日是三月三十号,他的生日花是海棠……?唔肯定是随便选的啦~!
靳柏词翻动纸张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侧过头,问她:“有话?”
车子一直都在行驶,司机开的很稳。阮雪柠搭落在身侧的手掌心却出了汗。
阮雪柠根本就没意识到,她在自己脑海里头奔跑的同时,靳柏词的感知已然追随。
“我就是有些……紧张……!”
“这种场合,阮小姐也会紧张吗?”
呵呵紧张那还不是因为您啊!我并不是演员不会演戏的好吗靳总……!
“无碍,些许风霜罢了。”
“……”
车内顿时安静了——!
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不懂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的家伙……!
到了港口,靳柏词的私人邮轮早已放下了甲板等待主人的降临。
海边的风不同于树下的叶风,是有温度的。
大海是无情的,也是无量的。
世界迎来暴雨时,那是海在悲鸣。
阮雪柠下车走近邮轮,看着邮轮链接陆地的一个个台阶,抬眸望去,邮轮的模样大到眼眶都装不下。
甲板之下是溅起的一阵阵湛蓝色的水花。
上邮轮甲板时,她穿着高跟鞋还要拎着裙摆,在后面走的特别慢。
一手扶着扶梯一手提着裙摆不被海水沾湿。
她并没有想过,前面的靳柏词会等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港口的海浪声太大了,浪花一拍一拍的滚过来,阮雪柠对海边并不害怕但也不习惯,她从小在陆地长大,处理工作也都是坐飞机全国各地飞,很少坐邮轮去某个地方。
今日潮汐海灵好似活了过来,在驱赶她这个外来者。
她垂眸看着台阶,不想去注意波涛汹涌的海浪也是不行的。
大海好似想要将她圈起来,圈在笼子里,将她的衣服褪成蓝色,成为海的新娘。
越往上冷风越大,海风刺骨锋利,阮雪柠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都在抖。
直到一个声音降临,她的注意力被引了过去。
“来。”
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并不断向下,她抬起头,恰好撞上了下楼梯的靳柏词。
眸光捻月色,羽睫轻弯弯。
男人的衣摆随着风吹动,背头后的碎发同阮雪柠披散着的卷发、裙摆一一顺着海风的方向飘动。
靳柏词插在口袋内的胳膊上抬了一条,伸向了抬眸的她。
靳柏词伸向她的那只手,套在冷白腕子上的高贵怀表,玻璃之下的表针正在一点点移动,圆盘之下的时间在一帧一帧的跳字。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六秒、七秒、八秒、九秒、十秒————!
宛如人的心脏在跳动。
阮雪柠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被海风拍傻了,感知出了错。
这一个字冰冷可里面却好像有透着一丝温柔……
温柔?不!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这两个字!
温柔不属于他,至少不属于靳柏词。
她放在了裙摆,上抬落在了靳柏琛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