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想结束这层关系,埋藏在最低端的结果仍然不一样。
两片唇瓣相贴在一块儿,心与心的距离也在拉进。
他们的呼吸是热的,像天空撒下来的热雨。
打在彼此的脸上,他们肢体相触碰的每一个瞬间都在加深这个温度。
小猫在晨曦下悄悄露出了尾巴。
少女纤长的羽睫半闭上,等到眼下的男人推开半分,微张傅双眸才煽动一二。
靳柏词的双唇从她的唇瓣离开了。
这一举动,阮雪柠心底里产生的第一个情绪是庆幸。
她在庆幸。
靳柏词的妈妈相信了吗?我是不是可以稍稍解脱了?可以从靳柏词的大腿上下来了?
两个人的心脏靠得很近,很近,很近。
两颗心脏,只差一层薄薄的砂纸。
阮雪柠眼眸下垂,不断拉近了这条距离,在睫毛轻颤的一瞬间,和抬眸的靳柏词那双狐狸眼对上了焦。
眼前这双狐狸眼生的这样好看,唯独跟错了人,长在了一个不会笑的人脸上。
扑通、扑通……
有个人的心脏在羽睫触碰的缝隙间漏了一拍。
“…好了么…?”阮雪柠问。
“嗯?什么好?”靳柏词反问她。
他知道阮雪柠在问什么,阮雪柠也清楚的知道靳柏词的反问带有多少的明知故犯。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假装听不懂。
“我们的关系要一直这样吗?”
“那要怎样?”
她冷哼一声,冷冷道:“哼要怎样?靳柏词你难道想要一直维持这种关系?”平静舒缓的双眉紧蹙了起来,“你不觉得这很恶心吗?”
阮雪柠极力压制不断抬高的声线,两全的事儿她总是做不到的。
“所以你觉和我上床很恶心?”
阮雪柠的双臂搭在他的双肩上,眼帘里装满了身下这个男人的面容。
他的睫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尖、他的双唇。
他们两个人想离的太近了,近到连呼吸都会是一条错误的程序。
阮雪柠咬咬牙,冷冷地说:“你不觉得吗?”
“和我接吻很恶心,和我谈恋爱很恶心,和我上床更恶心。”他停了一下,拥有那双黑眸的人正在直直得挤眉看她,“是吗。”
缠在腰上的手腕突然用力向下压去,力道的加重让阮雪柠套在身上的收腰V领燕尾雪纺衬衫,细腰下黑色包臀裙,都变得皱巴巴。
他的力道把控的很好,很重却又让能阮雪柠说不上什么。
此刻他们在做戏给靳母看,力道的轻重都会是在配合表演。
阮雪柠也只能表现出,自己是被掐疼后向埋怨老公的儿媳妇。
她压着嗓音,眼里是火气,嘴里却都是甜滋滋的嗲娇,双手握成拳锤他胸口发达的肌肉,“可以放开了吗!?”
靳柏词并未照做,反而再次加重了力度。
他的答案显而易见。
不可以。
靳柏词这个人,手眼通天,身居高位。
反观,阮雪柠,永远都站在他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