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缱绻,风扇呼呼,繁茂枝叶在窗外轻颤。
说着说着,他忽然沉默了好一会儿,半晌,才又开口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风把云吹向月亮时,整片天都暗了。
权顺荣转头看他:“练习生的时候,我以为你会坚持不下去。”
全圆佑体质差,经常生病,而Pledis的练习又是出了名的严苛,一天要上八小时舞蹈课,累的时候,只能在两节课的中间趴桌子上休息一会儿。
全圆佑嗯了声,说:“我也以为吾吾会坚持不下去。”
权顺荣很小声呀了声,语气有些幽怨,但周吾就没把那事放在心上过,手枕得发麻,他伸了个懒腰舒展四肢。
夜空,风又来了,月亮重新出现,银辉倾泻而下。
“如果我一个人,可能很快就放弃了。圆佑哥,这事不能让我们一起分担吗?”
有的时候,坚持人走下去的不是信念,而是身边有人还在坚持。既然都一起走了那么远,那有事为什么不能一起面对?
房间内又安静下来,没人再说话,但过了一会儿,三人手机突然同时震动个不停,打破一室寂静。
全圆佑就听周吾没头没尾地跟他道了声歉,奇奇怪怪说了句“哥我去喝口水”,然后起身出门,还把门给轻轻阖上。
权顺荣当然会看聊天房,看了一眼就放下手机,猛地抓起他的手,狭长双眼生气地瞪圆:“呀,团戒呢!”
啊,顺荣就是那种对团戒执念很深的孩子。
全圆佑迟钝地反应过来。
于是,在大家都睡着的深夜,他被权顺荣低声抱怨了好一顿。
始作俑者没想到喝完水回来,权顺荣的数落还没停,躺在一旁无声大笑,很幸灾乐祸。
这事在全圆佑老老实实说了声“对不起”,把团戒戴上才算完。
这晚,他们从练习生时期聊了很久,有周吾来之前的,有周吾来之后的,聊到最后,嘴里还喃喃说着话,眼睛却已经闭上,意识也慢慢陷入黑暗。
等权顺荣和周吾睡着后,全圆佑一个人拿起手机,看了很久。
【我想圆佑哥了】
【我也是】
【圆佑在吗?】
【签售会不去昌原吗】
…
【到站了】
【到xx站了】
【姨母接到我们了】
【见到圆佑哥了】
【跟他说了大家都很想他,但不能都来】
…
一直到方才,周吾发了一张团戒被摘下后放在书桌上的照片,聊天房内顿时炸开了锅
【哇,圆佑下次外卖你收拾!!!】
【伤心TT】
【下次出去拼盘演唱会让圆佑跑腿吧!】
【等开演唱会的时候!】
【我们这么安排圆佑哥好吗】
【圆佑应该不会看,可能消息免扰了,不是都有1人未读吗】
…
凌晨,所有显示一人未读的“1”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