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翌日凌晨三点左右,雌虫的血肉才重新长好,路易斯这才将他抱在怀里。
将雌君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遗漏,雄虫才放心的趴在床头睡了。
被轻柔地放在床上的加西亚这时候才睁开眼睛,他目光空洞的盯着天花板,事情的走向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内。
这个夜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太长了。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漆黑的房间内,雌虫幽幽开口,他知道雄虫没有睡。
路易斯沉默了良久,“是谁?”是谁让你这么痛苦,让你不惜伤害自己,他确实无法理解。
加西亚扭头看向窗外,什么也看不到,“我要是说是你呢。”
路易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这是他的雌君,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尽了欺凌,还是因为他。
雄虫没有说话,加西亚轻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丝释怀,“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路易斯想说,不用说了,他不想知道,雌君强颜欢笑的样子很丑,每只虫都可以拥有自己的秘密。
哪怕他现在非常想把伤害雌君的虫一刀刀的剐了,可是如果说出来本身就是痛苦的话,可以不说的。
雌虫这时候自顾自的开口,“虫帝有很多只雌虫,也有很多只虫崽。
像每一只正常的雄虫一样,他很不喜欢自己的雌子。
虫帝很不喜欢他那个位置,被看似尊重的搁置在他最讨厌的雌虫旁边,他觉得恶心。
他无法反抗属于他的命运,但是他可以控制这些属于他的雌子,雌子并不受那群雌虫的保护。
弱的雌虫已经愉快的死去,可是就是有那么一只倒霉蛋,他的精神力等级很高。
高到即使和狼群、蚁群、乱七八糟的变体关在一起,他还是可以留着一口气;高到,即使遍体鳞伤只要浇点治疗液又能恢复如初。
虫帝觉得很好玩,很有意思,但他很快就不满足与此了。
雌子长开了,很好看,虫帝好像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雌虫,某一天,他突然来了兴致。
可是雌虫向来不听话,反抗的比以往更加激烈,甚至伤到了他,虫帝进了医院,雌虫被关进了禁闭室。
按照律法,这只雌虫很快就能愉快的死去了。他很开心,哪怕骨翼被一刀刀的划过、哪怕被火焰一点点的炙烤着,他依旧很开心。
可是善良的虫帝放过了他。
待在医院的虫帝想到了一个更好玩的,他最宠爱的雄子向他介绍了一种药剂,它可以把雌虫变成情谷欠的奴隶。
雌虫在空无一虫的地下室扭动着,他想要克制这份天性,失焦的眼睛试图寻找可以结束这一切的东西。
很幸运,他找到了,或许可以说,那个阴暗潮湿的地方,有很多可以让他结束这一切的东西。很可惜,真到了可以解脱的时候,雌虫突然发现他没有那么想死。
他凭什么死,还有那么多该死的虫活着,所以他活了下来。
他慢慢的变得更强了,那些曾经恐怖的军雌再也不是他的对手,那些刀、试剂、变体,再也无法伤害他,于是他跑了出来,感受着阳光,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后来,在他坑了雄子、欺骗了虫帝的那一天,一只俊美的雄虫跑到了他的家里。
雄虫十分天真,只需要稍微骗骗,事情的走向就完全能按照他的心意发展。
可是很快,雌虫又陷了进去,他应该天生就少了一点幸运。他开始在意这只花心的雄虫,开始在意自己是否能完全得到他。
但是雄虫十分强悍,比身为SSS级的雌虫的他还要强,强到除了身体,雌虫没有任何可以留得住雄虫的手段。
雌虫当然应该十分不屑使用色诱这个手段,但偏偏这只骨子里就贱的雌虫,还从中感受到了快乐。
好在,他遇到的这只雄虫还算得上善良,并没有虐待他或者用一些其他得手段。
只不过,虫帝的雄子竟然还记得他。”
说到这,加西亚扭过了头和雄虫对视,“你说他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雄子身边有那么多雌虫,竟然还能想到他。”
“之后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雄子有一些雌虫不愿意被某只虫看到的视频,视频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任何一只雄虫可以忍受自己有一只下贱的、不堪的雌君。
如果雄子要求的是玩弄他,说不定事情不会变得这般麻烦。
可雄子偏偏只需要雌虫注射点药剂,这并不难,不是吗?
他也没想过,雄虫会那么厌恶yd的雌虫,毕竟一般的雄虫只会更喜欢,不是吗?
或许这也是这只雄虫与众不同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