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恢复得怎么样?”沈迦南自然地拉过椅子坐下,完全无视时泽起杀人的目光。
“明天就能出院了。”时遥不自在地拉了拉病号服领口,那里露出一小截纱布。
沈迦南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是从瑞士带的疤痕修复膏,效果很好。”
“用不着你假好心。”时泽起一把夺过盒子,“我会给她买。”
沈迦南不恼不怒,只是平静地看着时遥,“明天需要接送吗?”
“不用了。”时遥快速回答,眼睛瞥向站在一旁浑身紧绷的时泽起,手指着他,“我表弟会来接我的,就不劳烦沈总了。”
“是吗?”沈迦南意味深长地看了时泽起一眼,“我记得明天上午有英语考试。”
时泽起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查我课程?”
“只是碰巧知道。”沈迦南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装袖口,“那么,明天见,时小姐,好好休息。”
他离开后,病房里的空气终于不再凝固。
时泽起把那个精致的盒子扔进抽屉最深处,发出“砰”的声响。
“明天我自己打车回去。”时遥叹了口气,“你好好考试。”
“我说了会来接你。”时泽起固执地说,声音有些冷硬。
时遥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倔强的少年和记忆中那个不肯认错的小男孩重叠在了一起。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英语考试很重要。”
时泽起低声说,“我知道,我考完就来接你。”
说完,时泽起沉默了片刻又淡淡的说,“我会好好考的。”
阳光渐渐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在墙上,像一幅静谧的剪影画。
——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病房的窗台上,时遥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包。
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下午一点十五分。
时泽起说他考完就会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