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意,反倒是朝着自己招了招手,站起身让开了座位。
她弯下腰,顺势拿起了自己的书包,似乎因为方才的咯血而有些虚弱。
,多谢。”
一股凉意从脖颈处蔓上,原来是她的手搭在了梅尼的肩上。
这句语气极轻的使唤,直接而毫不客气。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的,却因带着虚弱无力而显得没那么强势。
梅尼懵懵懂懂地点头,目送斯莉尔离去。
……
斯莉尔躺在床上,再度睁眼时,天色已黑。
她揉了揉剧痛的脑袋,第一反应是庆幸斯帕拉有事回了一趟宅邸。
若那家伙在,斯莉尔可没把握在她面前装作无事。
她闭上眼睛,检查了一下原本处于一片震荡的识海。
随着她这一觉,今早切断那命运丝线带来的反噬影响已经消去不少。
虽然现在这个还像一个被搅混的漩涡,处处是一小团的意识“淤青”,但大体上已经平定了不少,再休息几日应该能完全恢复。
哪怕头一直在隐隐作痛,倚在床头的斯莉尔还是心情很好。
命运的丝线不仅能被看到,现在也被她寻到了切断的方法。
女巫决斗牌有个术语,先前斯莉尔一直不太懂,现在隐隐有些明白了。
——不怕敌人召唤的boss血条厚,就怕它没有血条。
而现在,她找到了“boss”的血条。
现在,只要她找出意识变强的规律,一点点切下那些捆绑着自己的丝线,就可以摆脱剧情,然后杀了厄里斯。
斯莉尔抚上枕下的佩剑,几乎已经想象到厄里斯的头颅被自己砍下、获取自由与新生的喜悦感。
寂静的周遭忽然传来杂音。
砰砰砰的敲门声从楼下传来,随时间变得越发嚣张,有砸门而入之势。
斯莉尔皱起眉。
斯帕拉布置的墙面隔音效果极好,能达到这种声音效果,敲门之人使用的力度,几乎比得上三头岩盔犀牛的撞击效果。
夜深人静,用如此大力制造噪音,着实无礼,对屋主更是一种挑衅。
她推门,一眼就看到在楼下门前急得团团转的温格。
……
早晨,教室另一端。
厄里斯的残魂忽而感应到了什么,仿佛有某种力量冥冥中被牵动了。
但他也一时分不清具体是什么,只觉得与先前作为神祇接受的信仰之力类似,应当是很重要的东西。
他心中狐疑,最终还是决定再去寻习青做个占卜。
下课后便伏在桌上,睡得像个木头的温格忽然听见脑中传来一句:
“咦?”
被吵醒的温格先是条件反射地坐直身体,还以为是上课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声源何处。
“厄里斯?你在吗?”
一连唤了好几声,那声音也没有叫她闭嘴别吵。
温格顿时大喜。莫非这家伙终于滚蛋了?
确认厄里斯真的不吭声之后,温格喜滋滋地看向手上的戒指,思考摘下它之后应该丢到哪去。
她蠢蠢欲动探出手,想扒下指上的戒指,却触电一般地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