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来,倒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了,期间倒是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齐齐启奏,说是既然正逢新之际,又遇双蛮败退、大衍国土尽复这等大好事,朝廷也应该有些举动,普天同庆。所以,两个人共同建议,是不是可以元宵节当天,搞一个元宵诗会,以诗歌颂世、以诗庆大捷。景越帝也是龙颜大悦,当即就同意了这件事情,于是,礼部专职搞这件事情,户部和永康府配合,这件事情便定下来了。然后,散会。向外走的时候,李辰有意落后,与林子豪并肩而行,侧目望向了林子豪,微笑低声道,“林帅,谢谢!”因为他很清楚,今天自己能取得这一场又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尤其是最后关头,所有景越帝这一系的大臣们共同上奏请求废除雇婢制,变红契卖身制为白契雇佣制,林子豪,功不可没!“不必说谢。”林子豪摆了摆手,望向了李辰,肃容道,“李侯爷所做一切,皆是为民为君为天下,所以,我必须支持,以尽绵薄之力。”“林帅,当真热血之人!”李辰感慨地道,这完全是真心感慨而发。如果,大衍多几个,再多几个这样的忠臣,又岂能沦落到双蛮乱世、被迫迁都的地步?正说到这里,身后殿前司礼太监跑了过来,追上了两个,躬身道,“林帅,侯爷,陛下有请哪。”两个人当即转身,跟着司礼太监去了养心殿的紫光阁。“李侯爷,你猜,陛下为什么找我们?”林子豪微微一笑。“估计,是为了孙太师。”李辰微微一笑道。“于我心有戚戚焉!”林子豪不禁莞尔一笑。稍后,两个人便到了紫光阁。进了屋子,果然,就看见不光是景越帝坐在那里,早早退朝的孙禄也坐在那里,正愤怒地看着两个人。一见两个人进了屋子,孙禄立马就站了起来,手指着两个人,“林帅、李侯爷,你们,你们今天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林子豪向景越帝打了个招呼后,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负手站在那里,仰头望向了穹顶,似乎在欣赏着那雕梁画栋,不说话了。李辰也是满面笑容,向景越帝躬身打过招呼后,又向孙太师一拱手,仿佛没听见他的质问一般,笑着道,“向孙太师问好。”“李辰,今天的事情,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亏我孙儿还给你送去了十个歌姬,向你赔罪、讨你欢心、想和你亲近亲近,你,你就是这样对待他的?简直,简直是恩将仇报!你,你……咱们是一伙儿的!”孙禄愤怒之下,都有些口不择言了。李辰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望向了孙禄,“孙太师,若是你们没有送那十个刺事人过去,或许我不会愤怒,但你这样做,确实有些太过分了。往我冠军侯府上放刺事人,监听我侯府上的一举一动,呵呵,孙太师,抛开其他的恩怨不谈,单凭这件事情,我还真想和你理论一番,你,到底是何居心呢?”“什么?刺事人?”景越帝一怔,沉下了脸来,转头望向了孙禄。“啊?陛下,臣,臣没有,别听李辰胡说八道,他,他说的都是假的……”孙禄吃了一惊,登时脸色就变了,赶紧慌乱地解释道。“孙太师,做人要实在,说话要诚实,否则,你和那殿前的泼皮赵楠,又有什么区别呢?”李辰冷冷地道。“你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孙禄怒道。可刚说到这里,李辰袖口里一滑,几叠好的纸已经滑在了手中,他拿着那张纸,望向了孙禄,在手里扬了扬,“孙太师,我这里有确切的消息,不过,暂时就不当着你的面念了,还是给陛下看吧,一切,任凭陛下决断。”随后,他将那叠纸递给了景越帝。景越帝拿在手中,看了几眼之后,眼神更加阴沉了起来,深吸了口气,抬头望向了孙禄,“孙禄,那十个歌姬中,是否有一个叫李明珠的?”“好、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孙禄装起了糊涂,含含糊糊地道。“她没有了父母,现在只有一个弟弟在你们府上做马夫,叫李明浩,是么?”景越帝再次问道。“这个,这个……是的。”孙禄声音有些颤抖了起来。“如果李明珠不做刺事人,又或者任务失败胆敢供出你们来,李明浩就会死,对吧?”景越帝道。“陛下,我,这……这是李辰栽赃,他是故意将这些信息瞎联系一气,然后捏造事实来陷害我……我,不,正堂只是一番好心……”孙禄脸色苍白了起来,极力地辩解道。“那,这些歌姬接受训练的地方,就在永康城外,有一处叫做碧波庄园的地方,是你们太师府的私产,要不要,我现在让林帅带禁军去搜查一下呢?”景越帝冷笑不停地道。“扑嗵”,孙禄一下跪倒在地上,情知装不下去了,磕头如捣蒜,“陛下,对不起,老臣确实授意正堂送去了十个为刺事人的歌姬,可是,老臣别无他意,只是为了寻求自保,毕竟,过去与李侯爷多有龃龉,而且正堂还与他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现在李侯爷势大,我们,我们只是想……”说到这里,孙禄实在说不下去了。连裤衩子都已经被掀出来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他万万没有想到,李辰居然这般厉害,初建的侯府便是这样刀插不进、水泼不入,连他自认为绝对不会出岔头的十个刺事人都已经败露了?这简直……这小子是魔鬼吗?他突然间后悔当初面对李辰的时候那般的趾高气扬了,但是,当初可是陛下指婚,并且,李辰还只是一个布衣小子,并没有什么功名,谁能成想他今天会成长为这样一株参天巨树啊?而距离他从北雁关回到永康,这也才过了不到半年的时间而已。这小子,简直太可怕了!“孙禄,枉我平素里对你倚为城墙,颇多重视,却没有想到,你,居然这般……不堪!也罢,也罢,你和你孙子孙正堂……”景越帝满脸地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长叹了一声,不过他说到这里,却望向了李辰,眼神略有些异样。:()布衣:打猎当上土皇帝,不爽就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