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州当然要守,这里是前线重镇。如果梁宇想要打下整个南境,上州是在喉之鲠,必须要拔掉的。既然如此,我们就等着他来打我们好了。据城而守,比主动出击要冒的风险当然小得多。”韩世忠用铅笔在上州的位置一点说道。“要是梁宇不动呢?”赵乐川皱起了眉头来问道。“他不可能不动,只不过是早动晚动的事情。如果他不动,仅占了一个永康,对他来说又有什么用呢?他现在要的是占据南境全境。更何况,就算他不动,在永康城中做缩头乌龟,可是,辰帅那边一旦结束远北和西线战役,即刻便会大军发来,到时候,呼啸而过浊河,直抵永康,他可就是腹背受敌了。所以,无论如何,他也必须要打掉我们,占据整个南境,方才能转身专心地对付辰帅。既然如此,我们凭什么还要出城给他们以决战的机会呢?”韩世忠缓缓地道。“那,光是占着一个上州,据城不出,好像也不行吧?如果梁宇要是绕城而过,直扑我们后面的大本营贺州呢?若是贺州被破,我们不但丢了在南境的根本,并且,并且岭南五岭的偌大一片地方也就全都丢了,甚至于,南东和列岛的那些小鬼子没准儿还会趁火打劫,跑过来抢咱们的地盘!”胡靖安看着地图问道。“当然不能。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守住五个点,相互支撑。这五个点,分别是,现在的上州、西边的章州、东边的马州、南边的贺州大本营,以及最中心处的苍州。四四方方的一个四象阵,就让梁宇来攻吧,无论哪个点,都是城坚兵足,想要攻下每一座城池,他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并且还要冒着我们相互驰援的风险。他有本事,就一座城一座城地去啃吧,看他能啃到什么时候!而时间拖得越长,对于我们来说就越有利。到时候,就算辰帅不来,等我们后方的新兵训练好了,全部开出来的时候,那时候的南境就会更难打。他不是号称有十万铁甲重骑么?我们偏偏就不跟他们打野战,就逼着他们骑兵变步卒,跟我们城下对峙。我倒是要看看,他梁宇有多好的牙口能将我们这些城池一座一座地全都啃下来!”韩世忠冷笑道。一群将领俱都明白了韩世忠的想法,那就是,以静制动,绝不盲目出击,然后,就是拖时间,直拖到辰帅结束整个远北和西线的战事后,过黄江和他们一起合击梁宇!“诸将听令!”韩世忠喝道。“喏!”铠甲齐响,一群将领瞬间挺直了后背。“赵乐川,你不是最想打吗?你的第一师,全员守上州。”“喏!”赵乐川大喜,拱手道。“胡靖安,你带第二师的两万人,去章州,同时,分兵一万人留给赵乐川,守上州。”“喏!”“裴成,东边的马州交给你们第三师了,同样,只带两万人,剩下的一万人,留给赵乐川驻守上州。”“喏。”“苏岩,带上你的第四师,回贺州,同时,随时听令,驰援各地。同时,整斥军备,加紧督促后方新兵训练,尤其是以守城步兵为主。”“喏!”“文庆云,你的第五师,与赵乐川一起,驻守上州,八万人马,我倒要看看,梁宇长了一副什么好牙口能把你们啃下来。”“喏!”“阿拉善,你的第六师,和我驻守苍州和合州,居中指挥调度,必要时,我们也出兵上州或者退守贺州。”“喏!”“这一次,我们同心协力,以静制动,以守代攻。严令部队,任何人不能出城而战,我们就在城内,耗死梁宇。给我记住了,时间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只要我们能守住,就是大胜!这一次,我们不求进击有功,但求守城无过!”韩世忠一拍地图长声喝道。“是,司令员,属下谨记!”一群将领重重地点头。随后,全军各自分头行动,进行战备!……永康城,金銮殿中。此刻,梁宇坐在龙台之上,虽然未着龙袍,但看着殿前一众文武,眼神睥睨,心中欢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虽然还没有正式登基称帝,但,已经不远了!“王爷,我们的空中斥候已经侦察到韩世忠居然给我们摆了一个四象阵,分别在上州、章州、马州、苍州、贺州分兵而守,就等着我们去攻。而我们要是想拿下南境,也必须要一座城一座城的啃下去。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此刻,一直作为他左右手的外甥白锋已经换了朝服,拱手抱笏道。虽然年纪小,但很是像模像样的。“具体情况如何?”梁宇命人在殿中摊开了一幅巨大的地图,望向了地图问道。“上州目前有八万部队,章州、马州各两万,苍州、贺州各三万,不过,微臣预估,韩世忠未必只有这些兵力,后方怕是还有预备队,至于多少,尚未可知,已经派人去查探了。”白锋道。“分兵而守,想的就是以静制动,以守代攻?呵呵,这是怕了我的十万重甲骑兵啊。既然如此,那便遂了你们的心意,本王就要一座城一座城地啃过去,敢拦路者,必将被本王的青铜火炮轰成齑粉!”梁宇冷冷一笑,自认为凭借着火力优势,挨个儿打过去,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等他一统南境后,再转过头来,进军中原,到时候,在中原地区,再跟李辰决战!看着地图沉吟半晌,梁辰已经做出了决断,“白万喜何在?”此刻,曾经的南岭王、驸马白万喜出列,满身铠甲,精气神甚足,抱拳喝了一声,“末将在。”就算他犯了那样的重罪,景越帝居然也没有杀他和梁清,只是将他们囚禁了起来,没想到,现在反倒是成为了梁宇的绝大助力。先皇的一句“不许阋墙”,成为了景越帝永生难以翻越的围墙,却不知道,这对于景越帝而言,到底是明德还是愚忠!:()布衣:打猎当上土皇帝,不爽就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