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破克把定位给我了。”
陈重阳摸向后颈,想起还有这么一茬。
贺衷寒嘴角勾起淡淡的浅笑,笑意没达眼底。
“放心,我不是来抓你们的。进去看看吧,谢醒的伤,再拖下去就麻烦了。”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也可以选择拒绝我,我把决定权交给你。”
贺衷寒表现斯文,看起来绅士极了。
他胸有成竹,眼神盯着陈重阳犹豫的神情,贺衷寒能理解,初出茅庐的孩子戒备心最重,不过他可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
在这个被誉为军火之地的康涅狄格州里,从19世纪起该州就在兵工业前沿处于领先地位。
叁十几年前,在谢献争的时代,与当地最大的军火企业巨头“先行者”不欢而散,作为输的一方,谢氏无法已正规渠道自由出入康涅狄格州,一切合作关系断绝。
这次,如果不是谢献争铁了心的要磨谢醒的性子,他肯定不会把谢醒送到这里。
而作为中间人的贺衷寒,可以随意进出这座充斥着金钱和危险的城市。
这次他来的目的就是解救两人。毕竟蒋破克高傲了一辈子的头,此刻会来求自己。贺衷寒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所以——你考虑好了吗?”
贺衷寒看着陈重阳,脸上还挂着笑,静静等待着面前之人的回答。
“叁叔!你快点儿,我不想等了,这里!我讨厌。”
一道声甜美的女声从后方加长的林肯车里传来。声音很大,毫不顾忌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娇纵的音色,扎的耳朵疼。
窗户只开了叁指,陈重阳看不清里面的人。
贺衷寒往车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无奈地扶了扶额,对陈重阳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
“我侄女,贺宁宁。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不过我需要几个人进来,他伤的很重,没办法独立行走。”
“当然!我会小心安排的。”
陈重阳侧过身子,腾出进出的空间,以便让他们进来。
贺衷寒和身后的保镖一起去了屋内。
车里贺宁宁一脸不满,自己还没有睡醒就被叁叔抱起来放在车上,叁叔就算有工作还仍不厌其烦的把自己带在身边。
贺宁宁被娇宠惯的性子,脾气没有收敛的概念,想发就发。
她恼怒的锤着身下的座椅,就算是真皮材质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床。贺宁宁躺在座位上,无聊的把脚搭在窗户边。
忽然一声响动引起了贺宁宁的注意。她趁没人注意,打开了车门,溜出去。
“喂!你干什么呢?”面前的人是刚才说给陈重阳拿东西的Ekin。
“鬼鬼祟祟……小偷吗?”
贺宁宁对此饶有兴趣,平日里看着贺衷寒对其他人颐指气使,她也耳濡目染了,小小的年纪模仿着贺衷寒严肃的模样,教训面前年龄自己还大的男孩。
“我才不是小偷!”Ekin不服气的回复。
“还说不是小偷,你穿的破破烂烂的,怎么可能有钱买这个牌子的蛋糕?”
Ekin下意识把拿蛋糕的袋子攥紧了。
贺宁宁从小见多识广,自己身上穿着不菲的羊绒连衣裙。眼神不友善的打量起面前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