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乐安的理智被那口气吹散,下意识追问:“我都不喜欢了,为什么要摸你的?”
“不摸怎么证明你不喜欢?”裴烬予更加靠近,略微有些急促的灼烫呼吸沿着锁骨攀附,划过脖颈,停靠在唇边:“摸我,给我证明,你不喜欢。”
“我就是不喜欢,都是意外,我……”季乐安憋红了脸,眼皮不断眨动,心跳如擂鼓,“摸、摸就摸!”
能有什么区别?
他也是男的啊,虽然没有腹肌,但不就是多了个腹肌!
他又不是男同。
想到这,季乐安硬着头皮爬上沙发,跨坐到裴烬予身上。
裴烬予缓慢地看了他一眼,配合向后仰靠。
在窗外逐渐冷下来的天气中,屋内温度却相反地逐渐攀升。季乐安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可能是裴烬予发烧后,那双黑冷的眸子像是点上了火,灼烫却没有任何攻击性,只让人感到被注视的地方传来麻痒。
他神态又是懒散的,带着倦意,此时如他说得那般,没有任何抵抗。
搞得像是他欺负病患,想摸一样。
季乐安撑在他的腰腹上,移开莫名跟着发烫的视线,强调:“总之,我真的不喜欢,那我……摸了啊。”
他胡乱伸出手,没对准,指腹差了一大段的距离抵住喉结,能明显感觉到手下的喉结难耐滚动,轻微一颤。
震感反馈回来,让季乐安的手指也像被轻轻电了一下,感到麻痒。他顿了顿,不太敢睁眼,一寸寸的继续往下,滑过肌肉饱满的胸膛,终于来到目标。
季乐安瞬间头皮炸了下,手下的触感滚烫,结实。
块垒分明的腹肌随着呼吸轻微起伏,让指尖染上另一个人的温度。
“我摸了,摸过了啊,好了吧?”季乐安嘴硬道:“也就这样吧,一般般,没什么大不了的,太硬了。”
说完,他就要抽回手,却被一直没动的裴烬予抓住,用力按在自己腰腹上。
这下整个手掌都能感受到滚烫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起伏,一下下蹭过掌心,那只手还不停歇,不断带着季乐安的手按压。
“干什么干什么!”季乐安炸毛,想抽回手却抽不开,那点力气跟猫似的,反倒带着手指更用力碾过,“我都说我不喜欢了你还让我摸——”
“不像不喜欢。”裴烬予盯着他,笑意缓慢扩大,一字一顿道:“像害羞。”
裴烬予的手还抓着他,带有薄茧的掌心压在他手背上,轻轻磨蹭,把白皙的皮肉都磨红了,指尖不容抗拒地插入指缝,黏湿的汗意交织。
季乐安从头红到耳根,憋了口大的,超小声:“谁害羞了!”
口号喊完,他再一鼓劲,手挣脱开,胡乱又在腰腹上摸了两下。这两下没有章法,弧度极大,一瞬好像越过了更下面的边界。
季乐安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只见裴烬予蓦地闭上眼,喉结剧烈滚了下。
一滴汗从他的睫毛滑落,滴在锁骨,与渗出的薄汗一起起伏。
“…………”
他摸到什么了啊啊啊啊!
季乐安正要手软脚软地往下爬,下一秒,紧攥他的手掌终于松开,改为不受控似的搂住他的腰。
掌心炽热,落在腰间刹那,就让季乐安的腰抖了下。
随后一股力道把他翻了过去,裴烬予将他抵在沙发里,俯身过来,轻轻卡住他的下巴,几乎蛊惑般低语:“现在呢?喜欢吗?”
他眼中的火愈发灼人,透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生病时候的裴烬予,真的更能让人看懂。
季乐安好像看懂了,又好像没有,他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回声音,只发出一个黏糊疑惑的“嗯”?
裴烬予唇动了动,眉眼压低,眼神黝黑:“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吗?我不说明白,你是不是就不会懂?”
“你不说明白……”季乐安咬了下唇,小声蛐蛐:“我怎么会懂啊,我又不会读心。”
特别不会读你的。
裴烬予眼神不变,手指用力了些,“先回答我,喜欢吗?”
季乐安还没消散的脸红又有点上涨趋势,他立马感到不自在,特别是发现了自己的某些反应,当即否认:“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