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田安抄起长凳横扫,将几个扑来的匪徒砸翻在地。
就在打得激烈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是女子清悦婉转的声音:“掌柜的,我来讨一杯水喝。”
此时茶楼掌柜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里,哪敢应声。
茶楼上打斗的动静就没有停下,女子却像是听不见一样,她又重复了一遍:“掌柜的,劳烦一下,我来讨一杯水喝。”
茶楼掌柜轻甩着手,示意她尽快离开。
可女子却紧皱着眉头,她从衣袖里堪堪掏出了全部的铜钱,只剩十枚铜钱了,她心疼地将两枚铜钱放在柜子上,“来一壶茶水。”
茶楼掌柜也是一阵无奈,这哪是钱不钱的问题,他趁着楼上没人注意,便连忙压低了声音道:“这位姑娘,您快点离开这里吧,免得——”
话音未落,一个壮汉被人一脚从楼上踹了下来,恰好砸在女子身旁。
茶楼掌柜顿时心脏一停,可别多搭上一条人命啊
那壮汉被他们这两人看见如此狼狈的模样,霎时间恼羞成怒,他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大刀,便猛地朝掌柜的劈去。
茶楼掌柜面色煞白,而就在大刀劈下的瞬间,女子忽而抄起一旁的算盘挡下。
算盘被大刀砍成两节,算珠子滚落在地,女子皱起眉头,顺势一脚踢在壮汉的后膝上。
壮汉踉跄后退,恰巧踩在算珠子上,身形不稳,顿时摔倒在地。
而这个时候,楼上胜负已分。
这些匪帮的人平时只靠着蛮力横行霸道,袁山动手即杀招,渐渐心生怯意,不少人连滚带爬从楼上跳了出去。
萧伯瑀几人从楼上下来,那壮汉还想挣扎,袁山便已一剑刺穿他的掌心,将他的手钉在地板上。
蓦地,那壮汉痛呼出声,随即连声求饶。
茶楼掌柜胆战心惊的,还以为是江湖中人来寻仇的,定睛一看,这不是他们天峪的新任县令吗?
听说之前县令带人剿了那恶贯满盈的匪帮的老巢,今日恐怕就是那些人来寻仇的。
“县令大人”茶楼掌柜颤巍巍上前,这茶楼的桌椅都砸毁了,那些匪帮的人肯定不会赔偿的,他便只能认栽了。
萧伯瑀轻轻颔首,旋即掏出十两银子放在柜子上,“若这些人还来寻仇,可到衙门报官。”
说罢,他便让田安回衙门唤差役来,将这些匪帮的人全部送回去。
“是,是”茶楼掌柜连忙应是。
一旁的女子忽地捂住了小腹,脚下差点没站稳倒在地上。
所幸,茶楼掌柜扶了她一把,“姑娘,你没事吧?”
女子摇了摇头,“没什么事,这几天肚子老是不舒服,对了,掌柜的,给我上一壶茶水。”
可话刚说完,女子倏地晕了过去。
“诶?!!”茶楼掌柜惊呼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从刚才来看,这个女子身手了得,怎么说晕就晕了?
一旁的萧伯瑀听到动静,便上前查看,昏迷中的女子,手捂住小腹,像是极为痛苦的样子。
萧伯瑀道:“请郎中来。”
“对,对!”掌柜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惊得六神无主,连忙喊躲在后院的店小二去请郎中。
没多久,衙门的差役和郎中同时到这茶楼中。
郎中把完脉后,眉头舒缓,“恭喜,恭喜。”
几人均是一愣。
郎中继续道:“这是喜脉,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只不过,胎象看起来不稳,我开些安胎药即可。”
萧伯瑀几人与这女子素不相识,可他身为县令,自然不能放任她一个人不管,便命田安守在她身旁。
可毕竟男女有别,田安只得暂时将她安置在衙门后院,又请来一个丫鬟照看。
女子昏睡了一夜后,丫鬟匆忙来报:“那姑娘好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