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这个人,动手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袁山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解释道:“这种人我见多了,亡命之徒,死不悔改。”
萧伯瑀没有拆穿他,无论如何,是这个人救了他们。
周遭的山匪见老大死了,匆忙逃窜,只有几个身形瘦弱的山匪颤巍巍跪在地上,他们只是走投无路才做山匪的。
袁山手腕微转,似乎也想将这几人也杀了。
萧伯瑀阻拦道:“且慢。”
见他收回了手,萧伯瑀才继续道:“若你们有心改之,三日内去天峪县衙找我,我方才说的话,绝不食言。”
“多谢官老爷!”几人连忙跪谢,又将地上散落的银票和碎银捡起还回去。
袁山声称也要去天峪县,想要他们顺路载他一程。
既是救命恩人,这小小的要求自然不会拒绝。
袁山见田安手臂受伤,便主动当起了马夫。
田安一顿感谢,他坐在另一旁,粗糙地处理起手臂的伤。
“驾!”袁山轻甩一鞭,马车继续朝着天峪县驶去。
忽然间,田安的目光掠过袁山手背上的一块伤疤。
这伤疤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第64章政绩在岭南干业绩
永昌八年,五月。
皇帝赵从煊在圜丘祭社稷坛时,天降祥云,太常寺奏表:此乃国运昌隆之兆。
故大赦天下。
政令传至岭南时,已经是七月。
萧伯瑀到任已经近半年,很快便将这座边陲小县整治一新。
整顿吏治,肃清积弊,劝匪归田,为民申冤
大大小小的事情,他皆亲力亲为,忙起来时,倒是不亚于处理相府的政务。
街头巷尾也谈起这位新任县令,不到而立之年,又相貌英俊,才能出众,言谈举止一看便是世家出身。
无数闺中女子对他芳心暗许,以致于田安每每出到街上,只要被人认出他就是萧县令身边的主簿,很快就有一行人围上来问东问西。
无非便是,萧县令家中可有妻妾?或是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被围攻的田安无奈苦笑,一次,他实在被烦得紧了,回县衙时,他幽幽问道:“大少爷,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田安在萧伯瑀身边多年,竟对这个问题也是一无所知。
他隐约记得,曾经有一段时间,大少爷休沐日时总会与人相约,还不许他跟着。后来,田安无意中从萧夫人口中得知,大少爷已有心悦之人,田安盼啊盼,也没盼到大少爷将人娶入府中。
此次,大少爷被贬岭南,也没见到那女子来送他一程
正在写招安令的萧伯瑀头也没抬,“你问这个做什么?”
田安只好一五一十地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可待他说完,萧伯瑀也没什么反应,他淡淡道:“将这招安令张贴出去。”
“啊?没了吗?”田安还等着他说下文呢。
萧伯瑀笑着道:“你还想听什么?”
田安小声道:“大少爷,从前在长安时,您就忙于公事,现在到这里了,您好歹歇一歇,这俗话说,山高皇帝远,陛下一时也管不到这边来”
田安本意是想让萧伯瑀多加休息,可他说完后,却见萧伯瑀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大少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田安说完后,也觉得这句话不妥。
萧伯瑀忽然道:“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