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笙被一众人的口舌困住,阿怜提着裙子起身,“你先忙,我出去透透气。”
赵笙还想说什么,被她一个香吻安慰住,便任她去了。
转过身后,阿怜的目光扫向坐在桌尾的顾飞,他一直盯着她没歇过,自然接收到了她的信号。
喷泉后花园。
簌簌水声中,阿怜抱着胳膊,背对着室内的光线而站。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带着莓果香的酒气扑来,顾飞从后抱住她,双手锢在她小腹前,埋头在她脖颈间喘着又惊又喜的热气。
几乎不带停顿的,他拥着阿怜离开括弧形的大理石台阶,借着对布局的熟悉,往常人视线所不能及的花丛去。
四月的夜晚还有些凉,她的背触到冰冷的墙壁有些瑟缩,身前却隔着衣物透进滚烫的温度。
手腕被禁锢,她顺从地仰着头任他亲吻,这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态度让他放松警惕,双手下移落在她内凹的腰侧。
中央喷泉规律的水声掩盖了这处的动静,将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局限在一小方天地。
分开后,顾飞眼里闪着欲与愉交织的暗光,“阿怜,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是不是赵笙强迫你?你跟我说,我去求哥哥,带你离开,给你自由。”
阿怜定定看他半晌,把顾飞盯得慌了神。
见她绕开他想走,他慌忙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抱在怀里,“对不起,是我不对,一上来没问你的意愿就亲你”
有冰冷的泪水落在她颈侧,“可赵笙当着我的面亲你那么久,我好嫉妒,我控制不住,凭什么他能亲你,他明明对你做过那么坏的事。”
他慌不择路地解释。
“从前是我错了,我很喜欢你给我的代言,你对我好,我知道。”
“只是我那时犯拧,脑子糊涂,等我反应过来想跟你道歉时,已经找不到你了。”
“这些年我没有一刻不是盼着你回来的。”
“我真的错了,你别这样对我,我们之前那么好,你难道都忘了吗?”
“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
头顶传来隐忍的呜咽声,她倒是不知道顾飞这么爱哭。
就算当初有误会,伤害却也真实地造成了,谁也不能扭转时光把那些隔阂抹去。
她如今表面光鲜,内里却干涸开裂。
她已分不出精力去解释或聆听,去与人冰释前嫌,重归旧好。
现在唯一能让她感觉到快意的,便是不计任何后果地搅乱这看似岁月静好的局面,让他们为此头痛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她握住顾飞放在她身前的手,仰首往后靠近他的耳朵,在他耳侧喷气,“他不仅亲了我,还”
顾飞呼吸一颤,紧接着又听她道,“你也想吗,顾飞?”
他的心如同被按在砂石上滚了一圈。
那通电话之后他再次去求助顾宴,很快得知了她的身份。
从旁人口中听到她的故事,再联系从前相处时听她倾诉的种种,只觉得她虽行事偏激不收敛,却也是出于保护自己的需求才长出满身的尖刺。
可现在,她将满身尖刺连根带血地拔去,懂得算计人心了。
“我……”他深吸一口气,呼吸是灼热的,心底却疼痛难耐,“当然,我喜欢你,自然想”
“那你得拿东西来换”,阿怜转身面对他。
她在他耳边低语一番,似在他面前悬了一个无法轻易够到的,又无比诱人的果子。
顾飞眸光复杂,“好,我会做到。”
“你真好”,阿怜攀上他的肩膀亲他一下,分开时顾飞按着她的背低头去追,被她缩着脖子制止。
细白的指节抵住他炽热的唇,阿怜摇摇头,语气平淡,“没了。”
得拿东西来换,顾飞在她眼里读懂了接下来的话,眸光幽暗,“赵笙也是这样吗?”
他还是在意极了,他夺走了她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