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事与师妹有所联系,有她在场我不便禀明四位长老。”
季白皱眉问道:“既然与我有关,为何我不能听?”
“师妹现在可是罪人。”戚流星又是挑眉一笑,“我太清宗的机密怎能说给一个罪人听?”
季白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我都要被处决了,马上就是一个死人,有什么秘密是一个死人听不得的?”
戚流星一听这话,当即变了脸色,弄得季白有点莫名其妙。
上首的长老厉呵一声:“行了!你们师兄妹二人拿金乌台当做什么地方?”
全宗门上下也只有太清仙尊的这对徒弟敢在金乌台这样的地方旁若无人的争吵,其他弟子进了殿后连抬个头都不敢。
戚流星连忙回身道:“众位长老,泰州的事事涉师妹,确实不应留她在旁听着。”
女长老叹了一声:“就依你。”
她话落如山峰般的手指捏起怀中红梅的一瓣花瓣,轻轻一吹,那鲜红的花瓣落地后就化为一身着红裙的女童。
“梅九,先带季白下去。”
季白与孟辞一起前往侧殿等着,金灿灿的大殿空荡荡的,这里的整体风格与外间那些漂亮精致的宫宇不同,这里大开大合没有任何一点多余的装饰,给人一种肃穆沉闷之感。
季白暗自猜着戚流星会和长老们说什么,可她脑海中的线索实在有限,只得转过头问孟辞:“孟辞,我之前和这位师兄的关系如何?”
孟辞垂眸想了想,说:“师父之前和师伯的关系不算好,你们二人常常争锋相对。”
季白听了后没有说话,观戚流星刚刚对她的态度,看起来确实不像是相亲相爱的师兄妹,但他们的不好,到底是人前的伪装,还是真的因为什么事而分崩离析?
不管是哪一种,他们对她的爱意应该都不会变。
季白正想得入神,又听见孟辞突然低声道:“但这一次师伯应当会帮着师父。”
季白抬眸看向他,“你如何知道?”
孟辞被季白直白的眼神盯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低下头不言语,试图混过去,季白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你为什么说他这一次会帮我?”
“难道你知道他要和长老们说什么?”
孟辞还是不言语,季白使出杀手锏。
“孟辞,你是我的徒弟,既然你这么向着戚流星,那你就去做他的徒弟好了。”
这招虽然幼稚,但很有用。
孟辞连忙道:“其实我也不知师伯会和长老们说什么,但师父出事的当天,师伯来找过我,他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护住师父三天,师伯……平日虽然与您不太对付,但毕竟是同门师兄弟,您出事,他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季白看了看孟辞又回想起刚刚见过面的戚流星,目前来看这里的男主比上一个副本的男主们正常很多,眼中没有执拗的爱意与疯狂,反而一个比一个清白克制。
但她没有忘记系统说的话,他们并不是没有,只是会掩藏而已。
“你还记得是何人陷害我吗?”
“状告师父的人是外门的一位弟子,他已经人死魂灭了,临死前他冲到人群之中,口口声声说是师父杀他,还说师父您勾结魔族,长老们立即就派人调查了此事,后来果真在师父的住所搜出了沾染魔气的法器与丹药。”
季白皱了皱眉头,那人死在了众目睽睽之下,背后之人还真是心狠手辣,哪怕将来就算有证据证明她无罪,流言依旧会大肆在人群中散播。
“四位长老都是什么样的人?”
季白只凭刚刚的接触,就觉得他们已经不像是人了,更像是一尊不可逾越的神像,他们看过来的目光就代表着绝对的正义与天道。
这让季白不由开始好奇她的师父到底是怎样的人,能压住那样四个厉害的长老。
“四位长老分别是凌云上仙,凌霄上仙,清瑶上仙,玄阳上仙……”
孟辞正和季白说着太清宗里的事,就听另一边有脚步声传来,两人同时看了过去,戚流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明朗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有种欠揍的嘚瑟感。
他抬手扔给季白一个牌子,挑眉道:“小师妹,这次你可得跟我走了。”
季白接过牌子一看,洁白的玉牌上镶刻着一只金乌,玉料摸上去十分舒服,竟有一种涤荡神魂的感觉。
“跟你去哪?”
“泰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