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突然想起来一些事,需要我去处理,我下次再来看师父。”季白一面说一面起身往后退,却只听银链哗哗作响,下一秒季白就被卫云台抓住了脚腕。
这双手像雪一样寒凉,冻得季白浑身打哆嗦。
他握住季白的脚腕将人拖拽至身前,伏在她的上首笑着问:“你发现了吧?”
“你这么聪明,哪怕是记忆不全也还是会找到真相。”
季白深吸了一口气,真的是他?
“为什么?”季白问,“他们都是崇拜你的修士,你怎忍心对他们下手?”
“我没有下手。”卫云台说,“是他们心甘情愿奉给我的。”
卫云台这话说得理所当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与自责,好像是端坐神台自若接受信众香火的神明,可他受得不是香火啊,而是他们的性命。
季白有一瞬间的恍惚,卫云台被囚在这山洞中究竟是被迫还是顺势而为?
如果是*被迫,他又怎能在身体受限的情况下杀了那么多的人?
“你想怎么做?”卫云台在她耳边低声问,“去和他们告发?可他们不会信你。”
“他们只会觉得是你先囚禁玷污了自己的师尊,又诋毁师尊的名誉,似你这般大逆不道的行为暴露于人前,就连我也不能护你全然无恙。”
季白瞪着他问:“所以你早就想好了?你假意被我囚在这儿,既方便你行事,一旦事露也可全推到我身上?”
季白开始怀疑原主对卫云台变态般的爱到底是否为真,她见识过卫云台刚刚的摄魂能力,他那双眼睛可以诱导一个人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说出真话,那想要引诱一个人爱上他,对他而言也是极为容易的吧。
甚至……他都不需要运用额外的能力,只需要给她一点点暗示,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她的心,得到她全部的爱。
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神明的魅力,或许原主与那些心甘情愿为卫云台奉上所有的人没有什么两样。
季白突然想到了戚流星对卫云台的厌恶,如果说有谁不喜欢这位修仙界如同神一般的存在,那么也唯有他了。
作为卫云台的第一个徒弟,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卫云台的真面目,所以对他如此厌恶?
卫云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低头吻上了她额头的花钿,轻声说:“小白,外面太危险了,我很不放心。”
“你就留在这儿乖乖陪着我吧。”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吻你,想知道什么是神交吗,我现在就一点一点的教会你。”
清凉的吻顺着额头一路吻至她的唇,吻开始变得炙热,似是一团雪被火山溶解,化为了足以焚毁一切的熔浆。
季白想到自己的任务,看着卫云台这张相当赏心悦目的脸,也就没有拒绝。
然而当她额上的花钿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时,她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一直观察着季白神情的卫云台自是没有错过。
他退了出来,掐着她的下巴神情冰冷地质问:“怎么?不满意?”
“是比不上与你神交的男人,还是比不上李承仙?”
“还是说……”他逼近她,好似颇有些咬牙切齿,“你嫌我?”
季白的下巴被掐得有点疼,她很想怼他几句,但又怕他情绪失控,最后还是自己倒霉,因而抿着唇一句话也没说。
可这幅样子落在卫云台眼中,就成了她已经厌他到连话都不想和他说了。
“不说话?”卫云台看了她半晌,又温柔地笑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话。”
他复又低下头吻了上去。
一股强悍的灵气涌入体内直冲府台化为丝丝缕缕的藤蔓将她紧紧缠绕,偶尔探出的枝叶轻柔地摩挲着她的五脏六腑。
痒,从里到外。
她的心,她的府台被他的灵气爱抚。
她的身体则被他灵巧的手把玩。
在即将失控时,她再也受不住这样缠绵温柔的触碰,忍不住溢出了几声哭求,却被卫云台捂住了嘴。
“你这样叫。”
“会让我忍不住的。”
在昏暗的山洞里,只有他那双蓝白色的眼眸亮得吓人。
她不记得到底和卫云台做了多少遍,只记得在她昏过去之前依稀在腿间看见了他银白色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