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还不明白卫云台为何偏偏只在意李承仙,但这并不妨碍她利用李承仙刺激卫云台。
她是有放了卫云台的想法,但绝不是现在。
等她取到戚流星和孟辞的先天一气后,如果卫云台这边还没有进展,她再放他离开。
若现在放他出去,季白要同时应付三个男人,会大大提高任务的难度。
卫云台的目光落到季白的手腕上,瞬间有了变化,但季白没再逗留,而是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有时候男人还是要冷一冷。
季白上次冷了卫云台几天,这次见面不仅变得主动了,连花样都多了。
季白出了山洞,想起说要搬过来的孟辞,正准备去找他,结果就在主屋门前撞见了。
孟辞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季白的唇,红肿且湿润,像是有人……吮过一样。
“师父是刚从后山出来吗?”孟辞低眸问道,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波澜。
季白点了点头,“嗯,刚刚去后山修行了。修到一半,想到你要过来,就急匆匆地出来了。”
修行吗?
什么样的修行会弄伤唇?
孟辞沉默着从怀里掏出一方手绢递给季白,“师父,这是干净的,我还未用过。”
季白不明所以地接过手绢,“你给我手绢做什么?”
孟辞别过视线,抬手轻点下自己的唇,“师父的唇好像流血了……”
季白一听,惊得心脏骤然一停,连忙用手绢擦了擦唇,她低头一看,洁白的手绢上果然多了一抹血迹……
这是卫云台的血。
季白又多擦了两下,抬头问孟辞,“现在嘴巴上还有血吗?”
孟辞闻言看向季白的唇,他似是很不好意思一样,并没有盯太久就连忙又移开视线,轻声说:“没有了。”
季白捏着孟辞的手帕没有解释她唇上的血是哪儿来的。
这种事越解释越惹人怀疑。
“不好意思啊,孟辞。”季白说,“你的手帕被我弄脏了,我洗干净再还给你。”
“不……不碍事。”孟辞小声说,“我自己洗干净就行,不劳烦师尊。”
“你洗?”季白笑眯眯地问。
孟辞连连点头。
“好吧,那就交给你了。”季白也不扭捏,就把手帕又还给了孟辞。
两人正聊着天,就听见院外传来戚流星的声音。
这屋子里设有禁制,孟辞是今日得到季白允许,因而可以入内,可戚流星还没有得到允许,因而就止步在了小院外。
季白心念一动,就见戚流星快步走了进来。
“远远就看见你们师徒站在屋外聊天。”戚流星笑着问,“都聊什么了?”
戚流星含笑的目光在落到季白脸上时,愣了一下,随即面色一变,抬手捧上季白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季白的唇,压低声音问:“你做什么了,唇为何肿成这样?”
戚流星说着,目光还不经意地扫了孟辞一眼,但见他神色如常,衣裳整齐,唇上也毫无异样,又收回了探寻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季白红肿的唇上。
季白经历过上个世界的磨砺,早已不是会随便慌乱的小女孩。
她神色极为自然地娇羞一笑,掂起脚尖贴在戚流星耳边轻声说:“为何这么肿,师兄还不知道吗?”
季白庆幸戚流星和孟辞都是那种一心修行的正经人,对于男女之事毫无经验,随便撒个谎也就应付过去了。
“我做得?”戚流星眼中有一瞬的犹疑,他偏过头盯着季白的唇,又用指腹轻轻抚了抚。
自从他们在妖洞中互表心意,吻了她后,戚流星就食髓知味,看见季白就想吻,在回程的路上,他压着她吻了一回又一回,待回了宗门后还有些心痒难耐,恋恋不舍。
那时,她的唇就被他吻得有点红肿,但好像还没有这般严重。
季白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不是你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