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有钱人气质培育的好呢,白念安往那一坐地下破烂酒吧直接变成了悉尼大剧院。
司北收起想要调侃的心思,他可不想右脸再来一巴掌了。
没有太多乐器设施,只是一把吉他,一台经年不用的站桩话筒,司北和拴着什么吉祥物一样,把那个小白猫拴在了吉他前段,这是他演出的习惯,系好后又拍拍小猫头。
司北仰起头,露出侧虎牙尖儿,在嘈杂的地下酒吧里他身着正式的白衬衫显得格格不入。
他又一次、再一次的朝着台下扫去,还是没有在那个空位上见到白念安的身影。
片刻的惋惜后他撩拨了下琴弦,一首清唱的时间将聒噪的地下酒吧的浮气平息,带领着观众走向了精神世界的后高地。
这是司北写下的第一首情歌,少年生涩略带着点紧张的唱腔犹如雨后坠在地上的青苹果,是初恋的味道。
是隐秘的、酸涩的、偷偷窝藏在口腔里才冒尖的初智齿。
最后一个字落在地上,悠长的琴弦回荡在泛着光的灰尘里,司北露出了个满足的笑容,说出了六年前在台上没有说出口的话:
“这首歌献给永远的第一名,白念安。”
永远的第一名吗……白念安眉头轻轻蹙在一起,他朝着下眨眼了许多次才将眼泪消化干净。
这条从台下走到台前的路,白念安用了六年的时间。
他到底算哪门子第一名?
从不落泪的人一定不懂得如何收敛眼泪,白念安的哭腔很明显,司北立马撂下吉他跳下台。
他轻捧上白念安的脸,把那副碍事的黑框眼镜摘了下来:“怎么哭了?”
“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司北不知所措,他又缓下语气:“还是我今天安排的东西你都不喜欢?觉得委屈了?”
白念安呆愣愣的只是摇头,一句话都不说,眼边的泪水颗颗滴落在司北的手腕骨,烧穿了他的骨头,他的心几乎都要折了。
半晌,白念安瘪着下巴,把眼泪全部抹在司北的衣服上,闷着声儿:“我牙疼。”
“什么?”
白念安仰起头,他捂着一边的腮帮子:“我牙好痛,司北。”
这是只有司北一个人才能懂的话,紧皱着的眉头松了开来,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白念安,你是在给我撒娇吧?”
“其实你就没有牙病。”他用指尖轻轻戳了戳白念安的脸颊:“你这是撒娇病。”
可给司北聪明坏了,他耸了下肩:“我可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哦。”
最早可以追溯到白念安第二次“奴役”他深夜送药,哪有人犯着牙神经炎口齿清晰的给司北讲题到深夜,最后还顺理成章的让他夜宿家里?
不仅这样,白念安很多不合理、折腾司北的行为,也只是想和他见面找的托词。
可司北也没聪明到在十七岁时就顿悟这些,直到他们六年后再次见面——
他把白念安的眼泪一一收拾干净,最后又调笑着说:“你再哭我就上嘴舔了。”
这招儿对于有洁癖的白念安比什么都好使。
啪。
司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然后右脸又被轻扇了一巴掌。
第64章鸣叫37
出地下酒吧时天色渐晚,一辆杜卡迪V4停靠在门口,已经走远了的纹身男朝着司北吹了个口哨。
“玩的开心,小北。”
白念安扶了扶眼镜框:“谁啊?”
“经常给我保养车的一哥们儿,看着吓人,家里收养了好一窝小猫,小小白就是我从他那领养回来的。”
司北给白念安带好头盔,他刚想和以前一样把白念安架起放车上,那人长腿一迈垮了上去。
“哟,长个儿了。”
其实白念安上去的还是很吃力,他紧绷着腿闷声“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