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是他亲近的人,你放心给我就好了。”
快递员露出了个职业假笑:“好的,派送完毕,祝您生活愉快。”
司北对于里面装的什么一点也不好奇,他也知道如果擅自打开了白念安一定会生气。
文件袋被乖巧的摆放在一旁,司北还下意识的拍拍两下文件袋,呆滞的目光继续盯着荧幕,听着报道里主持人的声音试图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温暖些。
“就在刚刚,有相关媒体爆出Ares董事白念安于一周多前和一女子餐厅相约,举止亲密。”
“记者联系到Ares前任董事白祥君,从口中得知白念安正与青关集团千金董琢拍拖有段时间了。”
“郎才女貌,门户登对,似乎好事将近啊……不过具体还是要看Ares公关宣发为准。”
夜色四合,窗外繁华喧嚣,一对男女坐在餐桌上不知聊的什么,照片里的白念安笑得开怀,就连眼梢都弯起。
司北把遥控器放在桌上,他按了暂停,那些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分析戛然而止。
目光转向放在一旁的文件袋里,司北木讷着脸拆开封条,一圈圈线绕着他的指尖泄了下来,里面摆放着的是已经拟定好了的离婚协议,很厚一沓,张张削薄的纸快要把他分割的粉碎。
白念安很大方,名下的不动产分出去了49%给到司北,甚至就连有市无价的Ares原始股都赠与司北了17%,也难怪一纸离婚协议能这么沉甸甸,沉得司北都直不起身。
离婚协议的拟定时间是在白念安出差期间,也是那段时间忽然对司北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并勒令他不能出现在海港,原来是怕他误了这桩天赐的好姻缘。
“谁让你打开的?”
冷不丁的,微带薄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马上快八点,这确实也是白念安正常回来的时间。
司北僵着身转过去,紧攥着离婚协议的手抖得厉害:“所以你给我说你忙,不让我过去找你,是因为你和她在一起?”
“你说话,你哑巴了是吗?!”
让司北和他承受一样被背叛的痛苦白念安应该开心才对,可他却说不出口一句讥讽的话,也不想多做解释。
他别过头冷静自持的开口:“我很累,没时间和你掰扯,你爱怎么臆想都随你便。”
白念安平静的表情让司北更抓狂了,他没办法从那张脸上读出来一分真心。
他指着白念安,歇斯底里的发泄出:“骗子,你个骗子!你不爱我就直说,一边说爱我一边又和其他人纠缠不清,是不是觉得把我玩的团团转很有意思?”
“被我玩的团团转?”白念安被反咬一口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你好意思和我说这种话吗?”
“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他走近司北一步,伸出手指杵在那人的胸口上:“职场霸凌,节目殴打选手,拍卖会斗殴,桩桩件件你心里是不清楚吗?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你是不知道吗?”
每用力的说出一个字白念安的大脑都近乎缺氧,他拧着眉头质问:“你活成了什么样的烂人你心里没数吗?”
司北虚起眼不可置信的冷笑了声:“我烂?”
“我烂?”他捂着肚子笑了出来,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每个正形儿的样子,司北扯了下嘴角:“那你呢?你的未婚妻知道你结婚了吗?知道你每天晚上都会被我上吗?知道你在我身下是什么德性吗?!”
“啪!”
白念安被气得浑身战栗,司北脸上的红印瞬间肿起,他无力的推搡过去:“对,我就是这个德行,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知道我就是这么烂,这么坏,可是和个贱骨头一样上赶着上赶着舔我的不也是你吗?”
司北忽然愣了许久才开口,他控制住自己的哽咽:“你太自私了,白念安。”
“你不能因为一个人喜欢你,你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他。”
对痛感逐渐麻木的司北竟然感到脸颊上火辣辣的一片,他的自尊心又一次被白念安践踏的粉碎,他抬起眼,严重脱了水身体居然能挤出一滴眼泪来。
“哭?”
白念安瞬间被这滴眼泪刺激到了,他拖拽着司北的衣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委屈?你凭什么哭?”
“司北,都这种地步了,你他妈还在装什么!?你到底在委屈什么!”
啪的一下,数十张照片拍到了司北的脸上:“你说我玩弄你?你没有玩弄我吗?”
“你演戏的样子实在是让我恶心!”白念安拖着沙哑的声音,他已经分不清眼下的酸楚到底是因为没日夜操劳后的疲惫,还是此刻只是想痛哭一场了。
司北拾起那些照片,看清楚照片里环绕在身旁的那两人后他笑了出来:“你调查我?”
“是。”白念安果断的应声:“你召妓的证据链确凿,你要是有自知之明的话就把视频源给我,我保你之后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受影响。”
白念安把笔甩在了桌上:“然后签完字从我的家滚出去,我和你无话可说。”
“召妓?”
“召妓……?”司北又重复了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