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好发的。
:小川,刘医生今天让提前过去,我先带宋姨去医院了。
宋书梅现在在市里一家专攻脑癌的医院接受保守治疗,因为是复发,位置很不好,经不起第二次手术,只能进行保守治疗,能活多久全看命。
而宋书梅这次死也不肯再离开很长时间,也不肯继续去市里住院,只好每周去市里看看发展情况。
好在不算远。
开车一来一回两小时左右。
偶尔堵车会晚个半小时。
陈川把锅端下来换上新煤球,放好才低头,摁键盘。
:谢了姐。
:中午糊汤肉面片?
徐美好秒回。
:那我回去的时候捎点猪蹄卤肉凉菜啥的,免得咱们明明又嗷嗷。
陈川嘴角勾了下,回。
:行。
他放下手机,倒油起锅磕鸡蛋。
在滋滋的冒油中煎了四个鸡蛋,其中两个夹进热好的白馒头里。
他拿着上楼,递给眼巴巴等他的陈渝。
“先吃个鸡蛋汉堡,”陈川抽出梳子,给陈渝头发扎了两个麻花辫。
尚且稚嫩的面容和他并没有多相似,只是眉眼间比较像宋书梅。
啃了口馒头的陈渝抓住桌子上的ad钙:“陈川,我渴。”
陈川抹掉她嘴角的残渣,露出个笑脸,不知道第几次说这三个字:“叫哥哥。”
“不叫不许喝。”
他又加了一句。
陈渝不说话。
嗳,真犟。
和那谁一样。
他啧啧,上手狠揉陈渝的头,在她激烈扭动时放开,“喝半瓶ad钙,等会喝小米粥。”
陈渝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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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房间真暖和,窗外的光无法穿透帘子,浅浅地在外头晃荡。
乔落认真听着客厅的动静,察觉到小孩声音表达的不对劲。
生硬、没有情感、直愣愣的。
听得她心口猛跳,按下去的不安感忽然暴涨。
不得不承认,这几天她被这群人安抚了很多。
而且到这个份上了,她那点可怜的羞耻心被摔得一干二净。
身心俱疲让她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