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砰的一声——
赵晋帆一棍子打在贺青昭背上,贺青昭踉跄了下,腮肌紧了紧,咬着牙稳住了身形。
追出来的贺景阳大叫:“哥,大哥!”
他冲上去想阻拦,贺霖急忙拉住了他。
贺景阳用力推攘着贺霖:“霖哥你别拦我。”
钟起也来拉住贺景阳,并劝他:“你要是真为你大哥好,就让他挨这一顿打。”
其他人都没说话,默默站在一边看着。
赵晋帆高高举起铁棍,又是一棍子打在贺青昭背上。
贺青昭趔趄了一下,伸手扶住院里一株笔挺的松树。
赵晋帆再次举高铁棍,第三棍打在了贺青昭腿弯上。
贺青昭终于没站稳,脊背一弯,单膝杵地跪了下去。
“大哥!”
贺景阳心疼得不行,大叫着跑到贺青昭身旁,揽住他肩想把他扶起来。
贺青昭舌尖抵了抵牙,用手推开贺景阳:“让开。”
赵晋帆冷勾着嘴角笑出声:“我还以为贺大公子的骨头比铁还硬呢,原来也会跪啊。”
贺青昭站了起来,这次连树都没扶,身姿笔挺地站着。
赵晋帆丢了棍子,直接一脚踹到他腰上。
贺青昭腰腹上全是碎瓷片划出的伤,被踹得闷哼一声,用力咬牙忍住了。
赵晋帆踹了一脚又一脚,接二连三地往他身上踹,踹完又一拳打在他腹部上。
贺青昭被打得用力咬牙,牙齿咬破了腮,咬出了血,但他却硬忍着把血水吞了下去。
贺景阳再也看不下去了,扑过去抱住贺青昭,红着眼对赵晋帆说:“赵晋帆,你自己又是什么东西,玩得比谁都花,有脸打我……”
贺青昭沉声吼道:“贺景阳!”他拍拍贺景阳的肩,“我的事你别*管,回去。”
而这时,贺宗浔穿着一身军装气势凛然地走了过来,军靴踏在地上,发出沉稳冷厉的声音,令人心畏。
贺宗浔是昨天放的假,今天上午飞去了海城,原本打算在海城玩两天再回京,结果到了海城却从宋文易那里得知,他大哥跟赵青曼的婚礼作废了。
今天下午回到京北,一下飞机他连家都没回,便急忙坐车赶来了听风阁。
“赵总要是还没解气,我替他受。”说着话,贺宗浔脱了身上的军装,直接光着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肉站在赵晋帆面前。
赵晋帆三十九岁,整天又沉溺于酒色,身上早就没了肌肉,肚子上一大块松松垮垮的肥肉,此刻看到宽肩窄腰、八块腹肌的贺宗浔,直接给气笑了:“你丫的搁这儿给老子秀身材呢?”
钟起见气氛没那么僵了,赶紧出来打圆场,笑着拉住赵晋帆:“四哥别气,等他到了你这岁数,也会从八块腹肌变成一块。”
赵晋帆笑骂:“滚你丫的,什么叫我这个岁数?老子正当年。”
钟起直点头:“对对对,男人四十一枝花,四哥正是最鲜艳的年纪。”
赵晋帆敛了笑,拎起棍子又打了贺青昭两棍子:“青曼是我亲妹妹,我爸走得早,我又比她大了十三岁。俗话说,长兄如父,我妹在你这里受了委屈,我这个当哥的不能不给她出这口气。”
贺青昭:“应该的。”
赵晋帆用力把铁棍砸到贺青昭身上,怒声骂道:“贺青昭,这顿打,是打你无耻,滚!”
贺青昭朝赵晋帆点了点头:“谢谢四哥手下留情。”
一走出听风阁,贺青昭便再也撑不住了,单手扶着石狮子跪了下去。
膝盖砸在青砖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骨头撞击声。
贺宗浔、贺景阳,兄弟俩一前一后跑了出来。
两人一左一右扶住贺青昭,贺宗浔是又气又担心,忍怒骂道:“贺青昭,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当初答应要跟赵青曼结婚的是你,现在毁约的也是你。你以为你挨赵晋帆一顿打,这事就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