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色啊!
后宫宠妃都死绝了吗?怎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分忧!
鄂婉抱着肚子,侧躺生闷气:“皇上,人家是孕妇啊,您去找别的宠妃吧。”
她不说还好,说完男人又贴上来,让她感受生命的长度和坚硬,然后握着肩膀,小心翼翼蹭进去。
又叫了一回水,才肯罢休。
三日后去给太后请安,明玉偷偷告诉她:“与咱们一起入选的金常在,原来是嘉贵人的远房堂妹。嘉贵人伤了眼睛,失了宠,却不死心,想要托金常在上位争宠。”
“你怎么知道的?”鄂婉问明玉。
明玉就把昨天皇上过来与太后说起的事,给鄂婉讲了一遍:“金常在因你进宫,又因你被逐出宫,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此时鄂婉才相信,嘉贵人真是伤了眼睛,而且伤势颇重,不然也不能将金常在推出来争宠。
说起争宠,鄂婉看向明玉:“你就没想过争宠吗?”
明玉别开眼,强笑说:“咱们两个有你一人得宠就够了,你好了,自然不会忘了我。”
“我当然不会忘了你!”
鄂婉握住明玉的手:“你家里人怎样,没给你施压吧?”
明玉摇头:“他们的手再长,还能伸到寿康宫不成?”
戴佳氏的手确实伸不进寿康宫,却伸向了养心殿。
鄂婉一直怀疑金常在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嘉贵人。按理说嘉贵人全家获罪,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不应该还有这么大的能量。
金常在的阿玛是镶蓝旗佐领,官位不高,却有实权,不至于因为远房堂亲的关系,就让女儿向一个不得宠的贵人俯首称臣。
正当她百思不解的时候,明玉哭着求上门来:“金常在窥视帝踪的事,皇上派人彻查,查出金常在的兄长是经我阿玛推荐进宫,在遵义门当差!”
乾隆三年,明玉的阿玛还只是一个都统,十年过去升任领侍卫内大臣,兼直隶总督。
他确实有这个能力。
“你阿玛见你不得宠,所以推了别人的女儿争宠?”鄂婉简直不能理解这样的脑回路。
“不是!”
明玉气得浑身发抖:“我额娘虽是嫡福晋,却只生了我一个女儿。为了给戴佳氏这一支传宗接代,我额娘被族中逼着给阿玛纳妾,娶了金家一个庶出的姑娘。那个姑娘进府当年便生下男胎,之后又陆续有了一儿一女,很得我阿玛欢心,几乎把我额娘架空。”
有了这样一层关系,明玉的阿玛才帮了金家的忙,把金常在的兄长弄进宫做了御前侍卫,惹下这场祸事。
“窥探帝踪是金家人做下的,不与阿玛相干。”鄂婉宽慰明玉。
明玉哭成泪人:“先皇后病逝,皇上性情大变,因皇后丧仪大开杀戒,更不要说窥探帝踪这样的大罪了。家里带话给我,说我阿玛已经受牵连被关进了大理寺的监牢!我阿玛年纪大了,如何受得住牢狱之苦!”
“你先别哭,容我想想。”
鄂婉抱着肚子,烦躁地在屋中转了几圈,对明玉说:“当初我伯祖父病逝,西林觉罗家危在旦夕,因我得宠,才能保全。明玉,你要不要也试试?”
后宫不得干政是祖训,她是西林觉罗家的姑娘,所以才能为西林觉罗家说话。
若她平白无故在皇上面前,为明玉的阿玛开脱,轻则被视为后宫干政,重则有可能会被怀疑结交外臣。
西林觉罗家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安稳日子,鄂婉不敢赌。
眼下能为戴佳氏说话的人,只有明玉。
明玉收住眼泪,脸颊腾地爆红:“我、我行吗?其实我……我有点怕皇上。”
进宫三年,她统共侍寝过几次,每次都很疼。事后被司寝嬷嬷揉肚子更疼,有一回疼得晕了过去。
鄂婉是为了西林觉罗家不得不进宫争宠,但明玉……鄂婉总觉得她是真心喜欢皇上自愿进宫。
第一次可能不是,但第二次肯定是。
当年鄂婉没少撺掇觉罗氏给明玉说亲,结果都没成,她就怀疑有人从中作梗。
直到在第二次大选时看见明玉,才终于品出点味道来。
比起失去体重管理,只要胸脯的金常在,明玉算天仙了。哪怕在争奇斗艳的后宫,她也是中上之姿。
问题出在她性格爽朗,行事却端庄,这既是太后最欣赏她的地方,也是后宫最不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