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谨看他吭哧吭哧地蹲在地上干活,淡淡地说:“若你以后早晨与我一同锻炼时不偷懒,自然也能。”
乌轻轻撇了撇嘴,当做没听见,转而说起别的事情:“是不是再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啦?”
前几日燕谨提了一嘴,他便一直记着。
燕谨点头,抬眼看了看石壁上的划痕。
“还有五日。”
“嘿嘿,”听到这话,乌轻轻有些兴奋,干得愈发卖力,“你生辰的时候,我可给你送了礼物,你要给我送什么呀?”
燕谨的生辰比他早一个月,在五月里,乌轻轻下水给她摸了几个自认为非常精美的石头,但因为溪水寒凉,险些生病。
“到时你就知道了。”
“不会又是草编吧?”乌轻轻试探性地问了一下,“虽然我也不是不喜欢,但是你已经送了五年了。”
燕谨往厨房去的背景僵了一瞬,她不自在地动了一下手指,撂下一句“等你生辰时就知道了”就匆匆进去了。
颇有两分落荒而逃之感。
燕谨的新床只用了两日就做好了,跟原先那个差不多大,就放在它正对面不远的地方,乌轻轻晚上一抬头就能看着她。
自认为已经是个大孩子的乌轻轻不愿意承认自己很不习惯燕谨的离开,强撑着睡了几晚装作无事。
直到他的生日这天。
按照燕谨生日的惯例,两个人磕磕绊绊地做好一条烤鱼和燕谨打的兔子,外加一锅蛇肉汤。
吃过饭后,乌轻轻看着燕谨满是期待。
他的眼睛已经亮晶晶地闪烁了一整天,燕谨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身后的东西有些拿不出手。
“什么呀?快拿出来!”乌轻轻急得去扒拉她。
燕谨慢吞吞地伸出一只手:“兔子。”
草编的那种。
乌轻轻伸手接过来,眸中星光点点,大声嘲笑她:“哈哈!我就知道!你除了这个根本不会送别的东西!”
燕谨难得羞涩。
虽然说乌轻轻每年送的礼物也就那样,但起码不会像她这样,年年都送一样的草编的东西。
“以后给你补上更好的,”她轻声保证道。
已经十二岁少年摇了摇头,手中拿着那个草编兔子摸了摸,神色莫名地看了她半晌,语出惊人。
“你能跟我成亲吗?”
燕谨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听力,“你说什么?”
乌轻轻第一遍说出口时心虚,第二遍反而大方起来:“我说,你能不能跟我成亲?”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乌轻轻坦然地不得了,“你不是我的童养媳吗?我知道,我们俩长大了就会成亲的。”
燕谨伸手揉了揉眉尾,不知道是从哪里引出他有这个想法来。
“你现在长大了么?”
“还没有……可是你已经长大了。”
乌轻轻有些不开心,他看出燕谨不愿意,甚至是十分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