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道秦家惯是重男轻女,秦家少爷与秦家小姐过得日子可是天壤之别。
父母不做人,偏偏少爷侍宠生娇,经常打骂秦云此,有无人管教,秦云此成年后才搬出去住,过年也没回家过。
“话虽如此,秦云此却是已经死得透透了,就看是谁助了她一把。”赵慵眼观四处,看了看餐厅上的碗,“不是说正在办新娘的葬礼吗?怎么山庄连个白花都没有,还吃得这么好?”
餐厅里没来得及收拾的碗,就那么摆在那儿,剩余的餐食在炎热的天气里有些发馊,难以言说的气味散开。
“等下再去医院问问情况,总觉得这一家人有点奇怪。”孟娩也转悠到餐桌旁,又去看看厨房。
“尸体在哪儿?”余愁山问。
孟娩探出头来,“在二楼,新娘的棺椁也在二楼。”
余愁山抬头,屋里的窗帘被拉上,但客厅还是光线正好,二楼却一片漆黑,她要上楼梯的脚步一顿,在一旁的墙边发现了什么。
“这里有个抓痕,很深。”她轻轻道。
站在门边的李俟菩一直没动,直到听到余愁山的话,她才动弹,只是她刚走一步,那敞开的大门就砰地一声,死死地关上了。
众人被这动静吓得一怔,随后离得最近的李俟菩反手去扳门把手,门却像着了魔一样怎么也打不开。
“怎么回事?!”赵慵跑来,“门怎么突然关上了?”
紧接着所有人都过来了,李俟菩眉头紧皱,“中招了。”
“什么?!”陈箐直接推搡这坚固的大门,“意思是我们被两诡物暗算了?”
“双鬼之地本来就容易积累怨气,能凭空操纵物体也不奇怪,是我大意了。”
李俟菩一进门就感觉到不对劲,这里面的怨气熏得她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她停留在门边一会儿,就是在斟酌,没想到最后还是被算计了。
“现在怎么办?”宁松帷掏出手机,没想到手机屏幕一直在闪频,怎么点都没动静,“遭了,没信号。”
其他人也都把手机掏出来,一样的信号失联。
宁松帷又将兜中的令牌法器一掏,令牌是上次李俟菩见到的那个传信之物,只是刚拿出来,沾上怨气,就立即从顶部开始被焚烧了。
“这?”宁松帷被火燎得连忙松开手,震惊地看着成灰的传信令牌。
李俟菩也掏出手里的符箓,但下场跟宁松帷的一样。
几人终于意识到危险的信号,不免都乱了阵脚。
李俟菩在心底叫了几声应庐,意料之中地无人回应,风过,她抬眼看那昏暗的二楼。
“怎么办?真出不去了?电话不能打,信号也发不出去。”覃诩水握着手机急得团团转。
云饭饭直接掀开那窗帘关得紧紧的玻璃窗,欲去叫那几个保镖。
帘子一拉开,窗外却没有阳光,没有花园,甚至是没有地球上的任何东西。
空无一物,仿若整间山庄置身无尽深渊中。
“普通诡物断不会有如此能耐,这次碰上千年硬茬儿了?”孟娩环绕四周,听着动静。
“饫甘餍肥,满腹之怨,就是修为再低的诡物逆如此之道也会有这般本事。”
李俟菩慢条斯理地说道,她扎着高马尾的青丝已垂及腰,怨气游戏在她的鬓发。
“一般只有女诡才会精通此法,因为女人天生便拥有神一样造人的能力。”
“新娘她吃了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