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们受到了精神污染?”赵慵问道。
“你们没发现自己的状态有什么不对劲吗?”李俟菩看向还在面壁的余愁山,“若是往常,余小姐刚刚肯定会回嘴吧。”
“这……倒也是。”覃诩水想起上次余愁山联合宁松帷一起捉弄她的事儿,肯定道。
余愁山被点名,倒是回过头来了,只是她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此刻充血严重,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罗刹,模样恐怖比之更甚。
在场精神污染得最厉害的恐怕就是她了,孟娩被吓得后退了几步,余愁山的脸色比死人还苍白。
“愁山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赵慵瞳孔骤缩,上前急切地关心道。
余愁山应该也是知道吓人,说了句没事,闭上双眼又面壁思过去了。
几人这下终于有些慌乱了,手足无措地不甘心又不知如何能脱困。
李俟菩垂眸,终于肯施舍一般看向手上的卡牌。
良久,她说:“我觉得你们应该都不太想死吧。”
话音刚落,她们脸上的神情霎时变得难以琢磨。
“我也不想,但傀儡术到一定境界,也是会死人的。”李俟菩到这时居然还嘴角翘起,“陶赐与长生种只是想在逼死我们之前,给我们一场游戏玩玩。”
“按照那个长生种的奇思妙想,这个游戏不会取狼人追逐战那么俗气的名字。”
“应该是叫——”
这是又传来轻笑的电流音,“捉诡。”
孟娩脸色顿时变了,她惊疑不定地望着李俟菩,后低下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我有个问题,这个两天时间,与外界是呈正比的吗?”覃诩水看了眼老式落地钟,时针指向正午十二点整,无人回应。
“若是这个流速,说不定二组与三组能察觉到异样,可能会来救我们?”赵慵叹气一声,“早知道,就该让阿菩把这里都炸了。”
却惹来李俟菩哼出几声笑,“赵队,你的精神啊,当真是出问题了。”
虽然李俟菩对赵慵了解不多,但清醒时的赵慵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就算是刀山火海,赵慵这样心软的人,也一定会闯。
“是吗?”赵慵一改刚才的温和,“我可是队长,你个小职员还管得了我?”
李俟菩被一噎,玩笑道:“难道精神污染的最终结果就是说反话?”
覃诩水也被赵慵可爱到了,许是从没见老大这样说话,还蛮新鲜的,她道:“好赵队,你怎么还摆官架子?”
赵慵一愣,眼中浮现短暂的清醒,沉默了会儿,学着余愁山面壁去了。
覃诩水笑得人仰马翻,以前活泼乱跳的陈箐也歇菜了,孟娩像是起了疑心,阴沉着温柔的眉眼。
“你怎么没事?”李俟菩问覃诩水。
覃诩水呆毛一竖,“当然是因为我厉害啊,与这些菜鸡比,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的,确诊了,覃诩水是变得更自大了。
李俟菩睨眼秦家山庄内的那多出来的圆桌,刚好六个椅子,够她们坐的了。
也差不多了,她可不想死在这里,说出去多丢脸。
此刻时针依旧原地不动。
“请客人移至座位,游戏正式开始。”
机械声响起,李俟菩这下倒是乖顺地随意挑了个座位坐下,接着几人便也没再反驳什么,坐在相应的位置上。
这时圆桌中心突然冒出一瓶拉菲空酒瓶,然后快速绕圆心转动,它转得飞快,李俟菩只来得及看清它的残影一瞬。
随后趁这空隙对上了紧盯她的孟娩,微微一笑。
酒瓶发出摇晃的咯吱声,缓慢匀速停下来,酒瓶长口正对孟娩。
“现在请依次对指向人提问,只许一问,请指向人说出真心话,否则受到惩罚。”
惩罚是什么不用说,只是为何这般笃定她们说的是真是假?
李俟菩抹抹椅子上的红漆,这桌椅的材质看起来很不一样,莫非是用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