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是拭剑自作主张,朕很生气已经狠狠罚了他!朕醒来看见田姑娘,便一把推开了她!朕只在醒来时见过她一面,至此朕都没有再见过她!真的!”
姚宝珠悠悠道:“听说陛下身上长满了疹子,那田姑娘十分细心,每天为殿下涂抹药膏……”
“朕清清白白!”姚宝珠吃醋的模样,裴景晏又爱又恨!
“我理解,设身处地想想,若是我浑身起满了疹子还高烧不退,若是大夫是男子,为我宽衣涂药,等我醒了一把推开他便是,难不成陛下会因为这个生我的气?”
“不行!”裴景晏的气势一下子涌了上来。
“什么不行?”
“若是如此,朕会照顾你,用不着旁人!”
“若是陛下不在?”
“以后朕和你寸步不离,没有若是!”
姚宝珠看裴景晏毫不讲理的模样,纠正道:“我们在说田姑娘的事,不要岔开话题。”
裴景晏气势一下子又灭了,他也不敢说是姚宝珠先岔开的话题。
“总之,朕和田姑娘之间什么也没有!”
姚宝珠看着裴景晏指天立誓的模样,终究是没憋住挂上了笑。
“陛下这般着急作甚!我又没说什么,陛下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宝珠,你相信朕!”裴景晏说着话,将脑袋垂在姚宝珠颈窝里。
姚宝珠拍了拍裴景晏的背,笑道:“我相信你,给我倒杯水,有些反胃。”
“可是坐马车的缘故?”
“大抵是。”
姚宝珠的脸色,比他一个病人还要苍白,而这都是因为她担心他去寻他。
不经意间,裴景晏内心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再次被她触动。
喝了些温水,姚宝珠才缓过神来,正色道:“说正经的,我回来怎么没看到田姑娘?”
“刚才说的也是正经的。”
闻言,姚宝珠睨了眼裴景晏,这人似乎极不情愿谈及田姑娘。
裴景晏这才说道:“朕醒了之后,一把推开她,便没再见她,大抵现在安置在宫外了吧?”
“我知道你一把推开了她,你不必再强调了!”
“……”
“陛下说同田姑娘之间什么都没有,此话不妥。”
裴景晏盯着姚宝珠,心提到了嗓子眼,又听到姚宝珠说:“她对陛下有恩!若不是她,你也不会痊愈得这般快。她照料你多日,跟着南下的臣子皆知,总不能到了京都就不管她了,且不说她是扬州知府的女儿,单说她一个女儿家,名声怎么办?”
裴景晏的心又落回了原处,看姚宝珠认真的模样,裴景晏不解地问她:“朕与她是清白的,于她名声何碍?”
自古以来为女子考虑的都是女子,现在也是如此,裴景晏压根不理解姚宝珠的担忧之处。
“总之人言可畏,众口铄金,陛下带她来了京都,便不能不管她。”
裴景晏点了点头,姚宝珠说什么他听便是了。
“黄金百两,家宅一座,她若是想回扬州,朕派人送她回去即可。”